看着前方巡逻的士兵,江皖虞挺了挺胸,用冷漠的表情来压抑心中的紧张。她刚走近就被拦住。
“是谁”看守牢房的狱卒凶神恶煞的问道。
江皖虞扬了扬脖子:“我乃安平王妃,你敢挡我。”
狱卒兵明显不信,江皖虞也没胡搅烂缠直接将安平王妃的信物掏出。
他接过一看,与同伴对视一眼点点头,这确实是安平王妃的信物。
那狱卒恭敬的行了个礼道:“见过王妃,王妃请回吧,没有王爷命令,皇后娘娘来了都不得进入。”
闻言,江皖虞冷冷一笑:“你觉得,我没有是没有得到王爷允许就这样来的吗?”
阿棉立即领会上前指着那狱卒怒斥:“放了你的狗蛋,我家王妃可是得了王爷允许才来的,你竟然敢阻拦。”
那狱卒看着江皖虞眼中明显还是有些不信,见此江皖虞冷冷一笑:“你如此阻拦我,那我就亲自去寻王爷问问,什么时候他的话都这般不管用。”
说罢,江皖虞欲转身离开。
果然那守卫和同伴对视一眼后,立即拦住江皖虞,规矩的给她赔了个罪,然后带着她进去。
倒也不是怕,只是这些贵人都麻烦。
一路上各种哀嚎声围绕在江皖虞耳边,越往里面走,血腥味越重,江皖虞心中越是担心,面色也越发惨白。
终于在最里面的牢房江皖虞见到了江家一家老小。
“爹,母亲,姐姐”看着江家众人一身囚衣,面色灰土的蹲在角落处,江皖虞红着双眼。
江鸿文满脸惊讶看向江皖虞,随即他立马将脸瞥向一边:“你来这里干嘛,快些回去!”
江夫人和江卿乐也起身上前,担忧道:“就是啊,你堂堂王妃来这干什么,快些回去,听话!”
江皖虞拉住江卿乐的手,双眼通红:“都是我害了你们。”说着她就跪了下去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,快起来。”江母和江卿乐扶着江皖虞,不让她跪。
江鸿文也是上前欲言又止,最后叹了口气:“你先回去,这地方终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江皖虞不知道怎么跟父亲说,她只是看着父亲和嫡母,还有长姐不停地流泪。
她不知道怎么救他们,她知道她们是被害的,被自己的丈夫害的,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不知道怎么救他们,这一刻江皖虞委屈,难过,迷茫她甚至想干脆死了算了。
江母轻轻给她拭擦脸上的泪水,温声问道:“是不是因为我们,你在王府受委屈了!”
这一刻江皖虞真的绷不住了,她紧紧抓住江母的手绝望摇头:“不是的,不是这样的,是因为我,都是因为我!”
江母的安慰无疑让她更难过更委屈,从小她虽为庶女,可也是被江母亲自带大的。甚至嫡姐江卿乐有什么,她就有什么,江母从未亏待过她。
“阿虞,别哭,不管是因为什么,你都要好好,我们江家就还在,再说父亲这不是还没定罪嘛,乖!”江卿乐依旧如以前那般摸了摸他的头,满脸温柔安慰道。
“对啊!”江母紧贴着牢门为江皖虞顺气。
江皖虞就这么隔着牢门紧紧抓住两人的手,将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。
自打嫁进安平王府,这王府的大门可谓是好进不好出,除了回门那日,她就没回过家。
几次她求见萧寂舟想要回府,可不是被拒之门外就是被告知萧寂舟不在。以前不懂,现在知道了,原来不是不在,是因为是我所以不在。
江皖虞这么隔着牢门哭了许久,终于将情绪平复下来。
江皖虞看向江母身后眼睛微红的江鸿文,着急问道:“爹,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,你说,我去办。”
“江大人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,王妃身居后院,什么都不懂,本王替王妃帮江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