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喜喜笑道,“我怪你做什么,别人是别人,你是你。”
顾青叶垂下头,“我哥病了,一直发烧,腿很疼,喜喜姐你能不能去看看他,顺便把你们俩的误会说开了呀?”
自从顾铁柱那天被抬回家,他已然成了大家眼中的“流氓”。
连带着顾青叶出门都抬不起头。
所以她就想了个法子,只要顾喜喜肯原谅,公开登了他家的门。
别人也就知道,之前的确只是误会。
顾喜喜哪能不清楚她的小心思,似笑非笑说,“他病了就赶紧请郎中,土郎中不行,那就抬到城里医馆去。”
“找我一个外行去看,有什么用呢?”
顾青叶一噎,低头揪着衣角。
顾喜喜就见不得她这副委屈又说不出口的可怜样,转开目光说,“我去叫陈方吃饭,你要不要留下一起?”
顾青叶本想告辞了,一听陈方的名字,屁股好像就离不开凳子了。
“……嗯,好久没跟喜喜姐一起吃饭了。”
慕南钊在屋内听见动静,将手中纸条凑到灯火边烧了,回头勾起笑意。
“你今日倒是回来的早。”
“是啊。”顾喜喜笑道,“该吃饭了,走吧。”
慕南钊许久没看到她这般笑容,内心莫名升起“受宠若惊”四个字。
但他很快就嫌弃自己的想法。
不过是笑一下而已,有什么可稀罕的。
他面色平静地起身,“下次让张婶在外面喊一声即可,不必你亲自过来。”
到了堂屋,顾青叶站起来,三分紧张七分娇羞。
“陈、陈大哥,好久没见你了,喜喜姐说你在家帮她配药水,很忙。”
“多亏了你,那些人才肯放过我们家。”
“我早就应该当面说声感谢的,可我爹娘他们……实在不肯来。”
慕南钊询问地看向顾喜喜。
顾喜喜从容接话,“这都是他应该做的。”
“那些烧焦的田地总不能放着不管吧。”
她笑吟吟站起来,“我去灶房看看,你们聊。”
说罢,她也不理慕南钊几番变化的眼神,径自出去了。
屋内只剩下顾青叶、慕南钊两人。
慕南钊冷着脸喝水,好似谁欠了他多少钱似的。
顾青叶几番偷眼看他,害羞低下头,柔声问,“陈大哥为何还不跟喜喜姐成婚呢?”
慕南钊淡淡道,“为何突然问这个?”
顾青叶一阵紧张,笑着说,“就是村里最近有好些议论,说……说……你们俩这么久了,还不是真夫妻。”
“也不知……是谁瞧不上谁?”
慕南钊眼神令人发寒,“这些话,顾喜喜也知道么?”
顾青叶点头。
这次她倒没敢扯谎。
最近顾喜喜在外面干活时,总有人或好奇、或好心,问她怎么还没跟陈方成婚圆房。
顾喜喜总是一笑置之,说不着急。
于是,便有传言说,是顾喜喜瞧不上陈方。
要不然,天天在家中对着这般绝色,有几个女人能不心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