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
陈北还是承认了。
看到他亲眼点头承认，吴寺散更为高兴，但他心中最后的迟疑还没落下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是你亲手做的？”
这话陈北一听当然不高兴了，亏他第一眼就对吴寺散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，你看看，他问的是什么话。
陈北有些阴阳怪气。
“我骗你干什么，难道，这还能有假的？”
吴寺散确认了心中的猜测，简直感激流涕，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立马吐露出来，但碍于现在陈北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戒备，他激动之下，只能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手。
“抱歉，我刚才只是有点太激动了。”
他这副一惊一乍的样子，让陈北的眼神从戒备变成了既疑惑有戒备。
目前国际科技大赛在即，实在不能不让人多想，纵然这人是王永康的学生。
他虽然信得过王永康，可他的学生，跟他，完全是两说。
更不要说，这个学生看起来还是国人。
他的直觉告诉他，眼前的人似乎隐瞒了什么事情。
而且是和他有关的，很重要的事情。
所以陈北虽然现在恨不得甩甩衣袖就走，但这不意味着他会错过自己的直觉。
可他和吴寺散实在是不熟，又不能这么直接了当的问他。
陈北看着吴寺散的眼神，心里有了对策。
他走到一个桌子旁，随意的端起一杯盘子里盛着的一杯酒。
朝吴寺散示意。
“你和王教授是师生关系？”
提起这个，吴寺散果然被分了注意力，他也拿起一杯酒，和陈北碰了碰后，感慨道。
“这就说来话长了，我读博士的时候，导师就是王教授。”
一杯酒就这么下肚，吴寺散就这么毫无所觉。
他还在和陈北喋喋不休。
“王教授是个好人啊，你知道吗？我现在能在科研所工作有一半的学术成果都靠了王教授的指点。”吴寺散有些唏嘘，看得出来，对那段时光，他感受颇深。
可陈北并不是来听他唠嗑的，或者说，他之所以现在还站在吴寺散面前耐心听他讲话，是有目的性的。
吴寺散一边喝着酒，一边对陈北说这话，陈北也时不时的提出自己的意见，气氛在外人看起来好极了。
“对吧？”吴寺散说起了之前一个关于科研方向的不成形想法，并询问陈北自己的方向是否正确。
陈北点了点头。
“我觉得你说的这些，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想法，但是，以现在的科学手段来看，确实是有些天马行空了。”他附和道，这话陈北说的真心实意，吴寺散的一些想法有一些竟然和他的一些看法完全温和，这是让他意想不到的。
说实话，陈北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的侧颜，吴寺散此时酒气上头，根本没有察觉，他英俊的脸庞变得红彤彤的，汗水也略微浸湿了头皮。
一见如故这句话，可不是说说的，陈北真的隐隐感觉，吴寺散对于他而言，似乎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。
而自己以前，他在脑中思索了一下，确认自己根本没有见过这号人。
一个天马行空，而又非常荒唐的想法在陈北的脑中成形。
思及此，他无意识的捏了捏手中端着的酒杯，直到指尖泛白，连一旁的吴寺散都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陈，你是不舒服吗？”吴寺散看着陈北额头上冒着的冷汗，关切的询问。
陈北抹了一把脸，脸色非常勉强，他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吴寺散，那眼神五味陈杂。
他想张嘴说些什么，但话到嘴边，却怎么也吐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