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口中所谓的‘她’指的是白月茵。
“她……”提到白月茵,白月茹眼眶红了一圈:“她醒了,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。”
管家闻言一怔。
这个消息实在令人诧异。
白昌杰在白月茵出生后,虽将白月茵带回了丞相府,但并未将白月茵送去学院念书,而是养在了他妻子身边。
而且……
白昌杰的妻子,并非是个省油的灯,在府中经营多年,势力庞大。
如果这次能趁此机会除掉白月茵……
管家沉吟片刻,说道:“茹儿,依老奴看,咱们还是趁此机会除掉她比较妥当。”
白月茹脸色一变:“不行!她若死了,娘一定会怀疑是我杀害她的,爹也肯定会追究到底。”
“老奴有办法。”管家胸有成竹的说:“咱们将白月茵弄晕了偷偷扔去柴房,到时候,老奴会派人假装去救,趁机除掉白月茵。”
白月茹一惊:“可……”
白月茵虽然疯癫了,但她仍是白昌杰唯一的骨肉。
这要是真出了人命,白昌杰绝对不会善罢甘休。
“放心,茹儿,老奴已经安排好了人手,不会露陷。”管家继续道:“况且,咱们这样做的原因,也是因为四姑娘不听劝告,执意要逃离丞相府啊!”
管家叹了口气:“若四姑娘真有孝心,便应该乖乖待在府里。偏偏,她不仅不听劝,还闹得人尽皆知,简直无法无天了!”
听完管家所说,白月茹眸光闪烁,似是被说服了一般:“你说的对,是她自己执拗。”
管家点了点头,继续道:“茹儿,你先回屋歇息,剩下的事,老奴来操持便是。”
“嗯。”白月茹点头,扭着腰肢回了厢房。
管家则带着下人去了厨房,吩咐众人准备白月茵爱吃的膳食。
白昌杰刚踏入屋里,便见白月茵坐在梳妆台前,正认真地擦拭自己脖颈处的疤痕。
白昌杰眉头一皱,冷斥道:“胡闹!那是鞭痕!”
“什么?”白月茵抬眸,“爹爹,你骗我。”
白昌杰冷笑:“你是想气死爹爹吗!你这孩子,就不怕爹爹真恼怒起来,断了你的药材!”
白月茵眨了眨眼睛,似懂非懂。
片刻后,她垂首,语气软糯:“爹爹别生气。”
白昌杰冷哼了声。
白月茵抿了抿唇,再度抬头:“可是……女儿真的喜欢这种感觉呢。”
“什么感觉?”
“就是这种掌握全局、主宰生死的感觉。”
“你——”白昌杰一噎,瞪着眼看向白月茵。
她竟是如此想的?
“爹爹。”白月茵打断他,“您就答应女儿吧。”
白昌杰摇头:“绝无可能!”
“女儿知晓爹爹担忧什么。”白月茵说道:“女儿发誓,等女儿将白家掌控在手里,必会给爹爹和哥哥一个安稳的生活。”
她信誓旦旦的模样,引来了白昌杰的迟疑。
思量半晌,白昌杰才道:“既然如此,你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,莫再作傻事。”
“嗯。”白月茵点了点头,低头擦拭脖颈,掩饰住了眼中的阴郁。
……
翌日清晨,白月茵用完早饭后,由婢女搀扶着慢悠悠地出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