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！”白启辰惊愕，旋即皱眉，“你疯了？你不知道七王爷是个痴傻之人吗？”
痴傻之人？
白月璃冷嗤。
她的这具身体，从五岁起就跟随在七王爷身侧长大，她自认为很了解他。
但事实却证明，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父亲，女儿知道您不赞同女儿的选择，可女儿已经想通了。”白月璃坦诚道，“七王爷并非无用之辈，况且，他身患顽疾。若是寻常百姓人家或许会嫌弃这种身子不好的人，但白家富贵，完全不需要这些虚名。”
“你——”白启辰气恼，“我看你是魔怔了，这些话是你该说的吗！”
“父亲，女儿只是想通了。”白月璃神色坚决，“如果你执意要拆散我与七王爷，那女儿宁可去寺庙当尼姑。”
白月璃话音刚落，一阵脚步声传来。
“四丫头。”林氏的嗓音响起。
白月璃回过身，见到林氏站在不远处。
她立刻起身，行礼问安：“母亲。”
“嗯。”林氏颔首，眼睛在白月璃手里的契约书上掠了过，“你拿了这个，准备进宫侍疾？”
白月璃点头：“是。”
林氏的脸色变幻莫测。
半晌，她突然露出抹慈祥的微笑：“这倒是个好法子。”
白月璃疑惑地望向林氏，“母亲？”
林氏走上前来，拉住白月璃的手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月华，你年纪尚小，正值豆蔻年华，不急于谈婚论嫁。
虽然你已是皇室媳妇，但也不必急着入宫侍奉皇兄皇嫂。你先回来照顾你父亲，待你父亲康复后，我再做安排。
皇兄和皇嫂宽厚仁德，你只管放心就是。”
白月璃垂眸，将手收回：“谢母亲提点，月璃省得。”
“乖。”林氏拍拍她的手臂，柔声说，“那你快去照料你父亲，免得他老人家挂念你。”
“是。”白月璃福身告退。
白启辰坐在榻上，看着林氏的表演，满目失望。
林氏却仿佛什么也不曾察觉，含笑望向白启辰：“辰儿，你觉得妾身安排得如何？”
“……不妥。”白启辰沉默片刻，“璃儿是未来的六王妃，怎能伺候旁人？”
“谁说要伺候旁人了？”林氏笑道，“月璃性子单纯善良，哪儿需要她伺候人？不过是借着这次的机会，去探望一下七王爷罢了。
至于伺候的婢女，妾身都吩咐好了。”
白启辰皱眉。
白启辰沉吟片刻：“罢了。”
白月璃是个聪慧的孩子，相信她不会听林氏的摆布。
林氏这才松了口气。
翌日，林氏就让李嬷嬷带着婢女们过来服侍白启辰洗漱。
她则端了盆热水，进屋服侍白启辰擦洗。
“夫君，妾身服侍你梳洗。”她娇俏一笑，拿起梳子开始为白启辰挽发髻。
“月璃呢？怎么没瞧见她？”白启辰问道。
林氏温婉笑道：“月璃昨晚守了夜，早晨就累了。妾身特地命她多睡一会儿。”
闻言，白启辰也不疑有他。
白月璃在外人眼里确实是个孝顺的好孩子。
梳洗打扮妥帖后，林氏又叮嘱道：“七王爷那儿的人手不多，我派了三个婢女去服侍。”
白启辰颔首：“那些人办事稳妥，你就放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