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坦诚。”凌邢笪满意地点点头，“这点打动了我，可你要知道，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分钱是好拿的。春兰医院的工资高、福利好，是没错，但工作，可不好做。”
“你能吃苦吗？”他问。
苏沫沫没有立刻答应下来，而是问，“您说的哪种吃苦。”
“按照春兰医院的规矩，来应聘的医生，都要从最基层的医生助理做起，谁都不例外。”凌邢笪解释道，“早上6点钟上班，晚上8点钟下班，如果有特殊情况，如果要动手术，或者病人出现紧急情况，需要加班，你必须随时配合。周末双休，但遇到紧急情况，需要第一时间赶来。”
凌邢笪提的上班时间，明显超过每天八小时，可比起丰厚的工资，苏沫沫觉得这不算什么，“请您放心，如果您给我这份工作的话，您说的这些，我都能做到。”
凌邢笪合上苏沫沫的资料，“你先回去吧，等通知。”
苏沫沫起身鞠躬。
这一次，最起码不是当场拒绝她。
……
苏沫沫跟着秘书走后。
凌邢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四周没人，飞快地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沈亦辰！”他大声呼叫道，“你确定要把你的夫人，放在我这里？”
“那可是我们医院，辞职率最高的岗位。”
“几年来，几乎没有一个人，可以再那个岗位上坚持一个月！”
“夫人，真是对不起。”秦远一脸抱歉地看着苏沫沫。
沈亦辰是什么意思？
停了她的卡不说，现在还把她赶出家门？
苏沫沫盯着门口的两大包打包好的行李，心里满满的都是疑问。
他恐怕一点点都不信，沈涵的死，和她无关吧？
“你不用再叫我夫人了。”苏沫沫走过去，拧起行李，“沈亦辰，恐怕从来没有将我当成他的夫人。”
“我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。”
“现在，只怕还是一个用过就丢的工具。”
秦远张张嘴，又闭上，欲言又止。
最后，他上前，帮苏沫沫拧了一个行李，说：“夫人，请不要说，总裁也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不得已的苦衷？
苏沫沫摇摇头。
这座城市，就连一个路人都知道，沈亦辰是至高无上的存在。
她这几天更是见识到了沈亦辰的种种手段。
她的卡，他说停就停。
银行所谓的规则，在他那里，就连擦屁股的纸都不如。
这样的人，能有什么苦衷呢？
苏沫沫挥开秦远的手，“我自己的行李，我自己拿吧。你还是赶紧回去做你自己的事情。”
看着苏沫沫决绝的转身离去。
秦远叹了一口气。
这次，恐怕总裁真的想错了。
也不知道，他以后回不回后悔。
……
秦远回到沈亦辰身边，才发现，总裁难得地没有工作，而是用手托着下颌，坐在巨大的黑色皮质沙发里，双腿优雅地交叠。
“总裁。”秦远恭谨地叫了一声，“夫人，已经离开了。要不要让凌院长那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