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余幼笙的话,陆知夏愣怔住。
她今天这般沉得住气?
“哼,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。”温宁不屑地暗讽道:“何况,你的保证一文不值!”
余幼笙勾了勾嘴角,看向她:“如果我以后没办到,奶奶怎么处罚我都可以,可你不分缘由否定我,将奶奶放在眼里了吗?”
温宁没料到今日的余幼笙这么伶牙俐齿,正要回嘴,但一旁的余老夫人先开了口。
“既然你做了保证,我姑且信你一回,若你还敢胡来,我绝不轻饶。”
说着,她起身,“再过两日就要商量知夏跟淮之的婚事,这件事关系到两家人脸面,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。”
“知道了奶奶。”余幼笙颔首。
随即管家过来提醒她该去吃药了,她凝了余幼笙眼往屋内走去。
她一走,余幼笙也打算离开,却被陆知夏叫住。
“幼笙……”陆知夏有些胆怯地看着余幼笙,鼓足勇气道:“砚辞他,也很不容易,还请你不要再为难他。”
说完,她垂下眼帘。
本以为会等来余幼笙的冷嘲热讽,然而她想多了。
“嗯。”
她哪里敢欺负将来快只手遮天的大反派。
除非想找死。
留下一脸震惊的陆知夏和温宁,她疾步离开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陆知夏总感觉余幼笙好像哪里不一样了。
离开老太太的住处后,余幼笙想起陆知夏临走前的叮嘱。
傅砚辞,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。
“在他住处。”林妈迟疑地回道。
闻言,余幼笙折眉,撑着黑伞穿过花园往他住的地方走去。
书里有写过,原主为了折磨傅砚辞,专门搭了间下雨天漏雨,冬天漏雪漏风的破房屋。
余幼笙深呼一口气,小心地走上台阶,正要叩门,却发现门本身就是虚掩着的。
“傅砚辞?”
连着叫了两声,都没人作答,余幼笙只好推门进去。
潮湿的薄荷冷香扑面而来,屋顶漏下的水打湿了地板,躺在铁床上奄奄一息的傅砚辞根本没有察觉有人造访。
“傅砚辞!”余幼笙三两步上前,担心地探了他的鼻息。
见还有气,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。
旋即,她跌跌撞撞地将傅砚辞搀扶着出了门。
余幼笙身上基本湿透,傅砚辞闭着双眼没醒,脸色白得吓人。
他身体特别轻,估计110斤都不到。
二人淋着雨一路回了别墅,在林妈目瞪口呆下叫来了家庭医生。
“小姐您,怎么又把他带回来了啊……”林妈惊讶于余幼笙对傅砚辞态度的转变。
更何况这还是余幼笙自己的房间,现在傅砚辞就浑身湿淋淋地躺在床上。
林妈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“别愣着了,快去准备一套干净的睡衣。”余幼笙命令道,继而询问家庭医生,“贾医生,他情况怎么样?”
贾医生放下听诊器,随后取出温度计,看完说道:“温度有点高,得用酒精擦身体,不然温度不容易降下来。”
“小姐,让我来吧。”林妈道。
余幼笙摆了摆手,“不用,你们出去吧。”
等人都走了,她小心地解开傅砚辞衬衫,入目是瘦骨嶙峋的胸膛以及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疤。
新伤旧伤深深浅浅的交替,看上去极其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