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记得陆钰拜相那一年,她高兴的喝下过一杯,为此陆钰还曾责怪她,非主母之仪,从那以后,她一直将滴酒不沾牢记于心。
她真不知,这第二杯酒与第一杯截然不同,第一杯清淡如水,若不是闻着浓郁的酒香,怕会以为喝下的只是一杯白开水。
而这第二杯酒,是如火如烟的浓烈,她感觉有一把火,灼着她的口腔,咽喉一直到腹中……
她强忍着不适,不然自己看起来失礼,却也忍不住,眼泪糊了眼,腻出脸庞。
“哈哈哈!”赵颐幸灾乐祸的看向洛书锦涨红的脸,“姑娘在我面前大可不必强忍着!”
洛书锦索性不装了,大大咧咧继续咳着。
“来,把这杯喝下!”赵颐嘴角微微勾着,指了指杯子。
洛书锦抿着嘴,迟迟没有动手,她现在看赵颐的样子,就特别像话本子里,那些公子哥哄骗姑娘家喝酒的样子。
方才已经够出丑了,她不想再喝,她也不绕弯子,直言道:“我不胜酒力!”
“你难道不想知道这第三杯的味道?”赵颐笑容更甚,“怎么,害怕了?”
“这是我的地盘,我怕什么?”
洛书锦举起酒杯小心翼翼抿下一口酒,微蹙的眉头瞬间松开,口中的灼 热褪去,留在口中的如三月泉水般的清甜。
她忍不住继续喝下一口, 绵软,醇厚,清甜,带着一丝丝热烈,她脑海中只呈现了一个‘妙’字!
赵颐喝下一杯又倒了一杯,笑着玩着杯子:“好酒,怪不得能够销往北燕!”
“北燕?”洛书锦惊愕的放下杯子,神情凝重。
她可从未曾在账本上从看见过销往北燕的记录!
这些年,北燕虽然明面上息战求和,却依旧反复扰我边城,明显犯我之心不死,云生酒楼自从外祖的外祖家传到程夫人的手里,早就立有不外销的规矩,是不可能销往北燕的。
“不知公子可有证据?”
“当然!”赵颐从胸口拿出一本账本,推到洛书锦面前。
洛书锦拿起账本,认真的翻了翻,问道:“这可否借我一用?”
“当然,这是临摹的,你拿去便是!”赵颐语气随意懒散,仿佛丝毫不在意。
“出来已久,恐母亲担忧,这就先走一步了!”洛书锦客气的和赵颐告辞。
待洛书锦离开,赵颐便唤来赵全,小声地吩咐了几句。
赵全听着,眉头都要打结了:“公子,这,这怕是不太好吧?老夫人要是知道……”
“哪那么多废话!”赵颐一扇子敲在赵全头上。
“要不然,要不然还是问问秦公子的意见吧?”赵全捂着脑袋劝道。
“我和秦宴到底谁才是你主子?”
“当然是您!”赵全想都没想,立刻回道。
“那还愣着作甚?还不快去?”赵颐白了一眼赵全,喝道。
赵全无奈,朝着身边的人使了几个眼色。
“赵全,你眼睛怎么了?不舒服就赶紧看看大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