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梅眼里终是流出一滴泪来:“骂的对,骂得对,我就该死,你们为什么要救我!”
“你!姑娘,你看她……”素珠被噎的一点脾气都没有。
“你婆婆一定很疼你,她一定希望你好好喝药,好好替她活下去。”洛书锦柔声说道。
“婆婆……”青梅嘴唇终于动了动,大声地哭了起来。
洛书锦端起药,轻轻的舀了一勺放在青梅嘴旁,“你婆婆定时还在念着你,你难道不想快点好起来,好好将她安葬,给她个体面?”
青梅这才睁开眼睛,张开了嘴。
宋夫人刚从洛家离开,消息就送到了赵家君澜阁。
那个医圣的弟子出现了!说不定他能解你身上的毒!”
“消息可靠?”赵颐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,嘴唇发紫。
“可靠是可靠,只可惜他是晋王的人!”
秦宴坐在床沿上,笑眯眯地对着赵颐又说道:“想不到在京城不起眼的洛家竟然攀上了尚书府这颗大树!你说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啊?”
赵颐不禁想起了宴会上,洛书锦替宋宝儿圆谎的事。
他再次觉得自己看错了眼。
她以为攀上宋宝儿等同于攀上宋家?
他当场都为她捏了把汗。
真是异想天开,不知死活!
“真蠢!”赵颐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。
“你还说人家蠢,你也好到哪里去,都提醒你让你不要去,你非要去,这下好了,毒发又提前了。
你再这么作下去,很快我就可以吃席了!”
秦宴笑意不达眼底,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
“你烦不烦!”赵颐睁不耐烦地瞪着秦宴。
“是是是,我烦的很!我不管了,都不管了!”秦宴气恼起身,在屋里不断地踱步。
“你不是喜欢那个吗?”赵颐突然指了指挂在墙上的骨玉箫。
“喜欢又如何,你舍得送给我?”秦宴双手抱胸白了一眼赵颐。
上次他拿着暗镖威胁他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呢,他早就不打主意了。
“送你了!”赵颐说道。
“什么?说真的啊!你可不能反悔!”秦宴半信半疑的从墙上摘下骨玉箫爱不释手,小心翼翼的把玩。
“说起来,这洛家姑娘还真和传闻中那般有些许不同啊……”
那白紫姑娘瞧着柔柔弱弱的,一回去就要对自己的丫鬟下手,这摆明了心里有鬼啊!
人家洛姑娘还冒险将那丫鬟给救了!
“救了?”赵颐问道。
“对呀!啧啧,我瞧着那丫头都已经成了血人了,她也敢往家里带,也不知道救不救的活!”
“一丘之貉!”他冷冷地打断道。
“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,我可听说了,那日白紫姑娘可惨了,你说要是换做洛姑娘没个准备,那两个大汉……哦不,要是正好遇见你救她,两人一块中毒,那岂不是更惨……”
秦宴兴致勃勃地说着,突然感觉一道视线冷冷的劈向他,他赶忙话语一转:“那什么,你早些休息,我就先回了!”
他想转身开门,却听见赵颐冷冷的咬字出声:“你,把骨玉箫挂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