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跟个猥·亵犯躺在一张床上，不觉得恶心吗？”
姜清棠油门完全不敢松的一路往前开，期间甚至闯了好几个红灯。
她刚理智回拢，傅沉景的那些话，就再次在她耳边萦绕，挥散不去。
前面刚松开的油门，刚又要踩下去时，路口突然出现一个小孩。
姜清棠松开油门，一个拐弯，车，直接撞上了路边的行道树。
气囊弹出，姜清棠两眼一黑，昏了过去。
医院。
“医生，我太太怎么样？”
病房门打开，祁斯爵急忙询问。
“病人没什么大碍，只是脑部有轻微脑震荡，醒来后再做个检查就可以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
护士推着医护车出来，医生离开后。
下属过来回话：“祁少，交警来了。”
“交给律师去处理。你们去查下，少夫人发生车祸前遇到了什么人？”
“是。”
话落，祁斯爵进病房。
姜清棠的额头上贴着纱布，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。
他在床侧坐下，握起她的手贴着脸轻蹭着，“你一定安然无恙的醒来……”
昏睡中的人，听到声音，眉心微蹙了蹙。
混沌的意识开始游走分割——
暮色苍苍，细雪点染花窗。
“棠棠，圣诞节快乐。”
正站在窗前，欣赏海景的人缓缓扭头，对上少年眼底温和的笑意。
她伸手接过，不急着拆开，而是搁在一旁的茶桌上。
“这段时间，你送我的礼物已经很多很多了。”
礼物的价值远超过她在他这里打工所赚的钱。
“我喜欢送你礼物，再多的礼物，我也愿意送。”
少年从身后拥住她，下颌抵着她发顶，动作轻柔磨蹭。
“祁斯爵，你我有约在先的……”
她被他撩·拨的面红耳赤，在他怀里转过身，手，下意识的抵挡在两人中间。
祁斯爵鼻尖抵着她的，薄唇微张，想吻她，但又不敢。
距离她十八周岁生日，还有半年。
该死的，第一次觉得半年好漫长……
他紧了紧喉，“我没越界……”
的确没越界，但每天夜里，他都会跑她屋子来睡。
最开始，他睡沙发，她睡床。
后来，慢慢演变成一张床，她睡床头，他睡床尾。
楚河汉界是他自己定下的，但也是他自己推翻的。
此后每天夜里，他都跑她屋，拥着她睡。
“可是……”
姜清棠一想到这些事，心情就沉闷闷的。
“你有自己的卧室，就不能乖乖睡你自己的房间吗？”
好几次半夜，她都能听到他在她浴室里做羞耻的事情。
等他结束回来，每次他靠近她，她一整个神经就开始紧绷。
昨晚也是。
接连好几天睡不好觉，她真的都快要神经衰弱了。
“不要！”祁斯爵拒绝的很干脆。
“可我快要考试了，你影响到我白天学习的精神了。”
前面她都不觉委屈，但影响到期末考，到时候还影响到拿奖学金。
眼眶刷的就红了，“还有你能不能别安排司机来学校来接我？”
好几次都险些被傅家兄妹发现。
要是被他们知道了，肯定免不了要一顿风言风语。
她无所谓，只是不想牵连到傅时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