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脚进屋,下一秒,房门关上。
“你确定,这一次能让你弟弟知难而退?”
屏风一头,男人兴味儿的语调响起。
有几分耳熟。
“没有百分百,起码多了一半的胜算。”北溟回答。
他放下手里的酒杯,扫了眼驻足在屏风后的姜清棠,“怎么不过来?”
姜清棠抬脚越过屏风上前。
待走近,才看清与北溟交谈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裴池寂。
对方看到她,眉梢微挑,眼底有惊诧的同时也有不解。
“北溟先生,你这是……”
“能帮你我取得竞争胜利的关键人物。”北溟勾着唇,话语意味深长。
“若我没记错的话,她是祁少夫人。”裴池寂又说。
“是。不过很快就不是。”
北溟自说自话的调子,让姜清棠心下不满,“我跟祁斯爵还没准备离婚。”
“是他不想跟你离,还是你不想离?”北溟直接反问。
姜清棠:“……”
见她不吱声,北溟叹气道:“你真的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?”
他自认为抛出诱饵,能引诱姜清棠上钩。
“身世,重要吗?”姜清棠语气淡然。
闻言,北溟眉头微皱,“当然重要。知道身世,拿回自己的东西,众心捧月,多好!”
众心捧月?
看来她原生家庭条件应该很好很好。
姜清棠心下泛起一阵酸楚,“可这不能弥补我过去的二十几年的人生。”
“再说了,他们也未必见得能容下我。”
记忆虽然一直没能完全恢复。
但那些零星闪过的片段,就是一本参考答案。
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,原生家庭里,有人不希望她存在。
好死不如赖活着!
若回到出生的家庭,要整日里担惊受怕,还不如不回去。
“的确不能弥补你过去的人生,但能改变你未来的人生。”北溟顺着她话说。
“哦?那听听看,你认为未来我的人生该是怎样的?”姜清棠在临近的沙发坐下,眸色平静的望着俩人。
“权利。”北溟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指环,话语沉沉。
权利?
姜清棠蹙眉,这个答案是她不曾设想过的。
她想过无穷尽的财富,却没想过可能是权利之巅。
“我没兴趣做女帝。”她婉拒。
当今社会,公转。
女性要站在权利巅峰,期间要付出要多少心酸,只有当事人清楚。
“我对权利没有这个欲·望。”她如实说。
北溟沉声道:“你没有,但祁家人有!”
“姜清棠,你即便躲开了,将来你的孩子也躲不开的。”
话落,姜清棠把玩着茶杯的手,微顿。
缓缓抬头,眸色清冷的扫向北溟跟裴池寂。
“你能当着他的面跟我说这番话,他是……”
她指了指裴池寂,“你的合作伙伴?”
姜清棠对他在这里扮演的角色很是好奇。
“他是我安排整件事的推手之一。”北溟坦诚。
“在他找上我之前,曾是祁斯爵手下的合作人。”
“只不祁斯爵拒绝了对他的应援,以至于他被他打个逼得没活路,他这才找上我。”
话落,一份文件被递到姜清棠跟前。
北溟眼底划过一抹期待,“打开看看吧,看完你再想想怎么回答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