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斯爵收回视线,半真半假道:“能看到一点黑团的影子。”
姜清棠握了握他的手,安慰道:“应该就是快好了,耐心再等等。”
“嗯。”祁斯爵低头继续喝汤。
“姜小姐。”
出去问话的佣人回屋,余光瞥了眼她边上的祁斯爵。
“北溟先生的贴身保镖说,您必须住在这间屋子里。若是这位祁先生需要更换房间的话,可以换到其他房间。”
“哎?”
姜清棠愣住,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。
她指了指自己跟祁斯爵,“我跟他是夫妻,没必要分开的。”
“北溟先生说了,其他房间有窗户,怕封闭性不佳。”佣人如实转达。
一句封闭性,直接堵了姜清棠后面的话。
前面她从白虎进出的门穴出去,只待了短暂的片刻,身体就开始不听使唤。
她扭头看向祁斯爵,“你要换吗?”
“既然换不了,就算了。”
祁斯爵放下空碗,“帮我装一点饭。”
姜清棠示意佣人退下,再接过他手里的碗,“白虎经常会找过来,它还掉毛。要不……你单独换一间,可能有助于你的眼睛康复。”
“它的活动范围在整栋别墅。”祁斯爵纠正她。
姜清棠一针见血,“但它应该不会单独去找你。”
她清楚白虎是冲着她来的。
“我也是来找你的,凭什么它可以跟你单独住着?”祁斯爵话语不满,眼神冷冷的扫过床上酣睡的白虎。
姜清棠:“……”
她真是服了,一只老虎的醋也吃。
“行,那就继续待着。”
说着,将自己剥好的虾放入他碗里。
吃完饭,两人出卧室简单溜达消食。
佣人进屋更换床单用品。
两人从东面走至北面,沿路,姜清棠欣赏着一路的名画。
直至快要走到底时,一副画着芦苇荡的油画映入她的眼帘。
在一众抽象的名画中,芦苇油画显得格格不入。
祁斯爵扭头见她没跟上,“怎么停下了?”
姜清棠指了指芦苇油画,“这个……”
话一出,才想起来祁斯爵眼睛还没痊愈,看不到这幅画。
芦苇不是什么稀罕植物,但眼前这一副芦苇荡油画,场景给她一种熟悉感。
很像……郎叶山的那一片芦苇荡!
是她的错觉吗?
“看到了什么?”她不说,祁斯爵就自己问。
“芦苇荡油画。”她答。
祁斯爵说出她所想,“想到了郎叶山?”
她点头,“嗯。”
过廊灯光不够明亮,她走近了观察,芦苇身后是一条河流。
那一条河的场景与郎叶山的那一条不太一样。
河的对面是山,而非平原。
她想找找看有没有落款跟时间,佣人找过来。
“姜小姐,这是北溟先生让转交的。”
是一个信封。
姜清棠接过后打开,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,照片上的人正是之前他给自己看过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