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抬头,就对上男人黑沉的目光。
一身黑色西服,在白炽灯下,衬的他脸色更为苍白。
她慌忙又按下电梯键。
下一秒,男人直接拦下了电梯门,抬脚进入。
姜清棠眉头紧拧,冷着一张脸,一声不吭。
在她以为电梯会自主升降时,却发现一直处于滞停状态。
“我不想吵架……”
她虚空紧握垂落在侧的手,暗哑的嗓音里透着无力感:“你出去或者放我出去!”
“我们没有在吵架,现在是你自己一声不吭的就离家出走!”
祁斯爵眸色沉沉的望着她,一句话直接撇清了自己。
“你……”
姜清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,“明明是你自己垮着脸在先的!”
“那你就不能……”
祁斯爵一听,刚要开口,就被她打断:“我不想过问你为什么要生气?更不想屡次低三下四的去讨好你!”
“你若是不想去心理治疗所,你可以不去!但我要去!我之所以告诉你,只是在知会你一声,免得你事后找我麻烦!”
“事后找你麻烦?”祁斯爵看向她的目光逐渐冷沉下来。
“是,你自己察觉不到吗?每次都这样,你想要参与我的所有,可我每次一告诉你,你不是质疑,就是因为各种原因闹脾气。祁斯爵,我是人,不是你的精神抚慰犬,能做到无时刻去的去包容你!”
她紧了紧攥着的包,一字一句认真道:“我也会累的!”
“很累很累……”
有时候她甚至觉得,比在傅家的那些年还要累。
在傅家,她有期盼。
帮助傅时商坐稳傅氏总裁的位置就是她的期盼。
可现在呢?
她在做什么呢?
经营婚姻吗?
可这一桩婚姻于她的性子而言,实在是糟糕透了!
她敛眸,掩去眼底蓄着的泪。
“我想透透气,能不能让我在外面独自待几天?”
话落,电梯里陷入一片死寂。
良久后,祁斯爵开口:“你……这是要跟我分居?”
他声音极冷,毫无血色的脸上布满了寒意。
“暂时的,几天而已。”姜清棠缓缓睁眼,眸色平静无波澜。
“或者你去找你的朋友,纾解下情绪?”
闻言,祁斯爵周身散发出来的来低气压布满整个电梯空间,脸色更是阴沉的吓人。
“找我的朋友?你希望我去找谁,嗯?”
“谁能缓解你的情绪,你就去找谁!”
姜清棠仰头,看向他的目光清冷且疏离。
“我安抚不了你的情绪,也不想再去猜你情绪背后的原因!”
她吸了吸鼻子,“有病就吃药!”
话落,越过他按下电梯门,抬脚走出去。
谢偃刚想拦下她,姜清棠一个冷冽的眼神投过去,轻声道:“别忘记了能决定你在祁家去留的人到底是谁?”
谢偃面色一怔。
祁家真正的掌权者……是祁老!
“看好祁少才是你的本职!”
话落,对方怏怏收回手。
姜清棠抬脚刚要走,身后,祁斯爵冷笑出声:“呵,你想分居?姜清棠,你想都别想!”
她脚步一僵,不等她回转身,下一秒,人就被他拽回电梯里。
“祁斯爵!”
之前还静止的电梯,一秒启动运作。
“叮咚!”
电梯直达车库。
祁斯爵冷着脸扯着她上了车,“开车!”
“祁斯爵!”
祁斯爵一把扯下领带系上她手腕,冷着眸子道:“你刚说的对,有病就吃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