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清棠怔愣住,大脑有片刻的空白。
“你会为了他失控,可你在我这里,不会!”
那日,琼花苑,就仅仅是傅时商一句不合她心意的回答,一向冷静自处的她,第一次掀桌打砸东西。
“你的丈夫,身上染上其他女人的口红印回来,你不觉得你表现的太过冷静了吗?”
姜清棠:“……”
事情过了那么多天,他还以为他不会就琼花苑的事情,刨根问底。
“你每次要求我冷静处事,可碰到你自己在意的事情,你自己都做不到冷静两个字!”
“今天若是换了傅时商,你还会这样吗?”
祁斯爵接连抛出指控,让她一时间无力辩驳。
“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。”
姜清棠敛眸,稍作思忖后,斟字酌句的回答:“你既要做假设,那我明确的告诉你,傅时商不会让我面对这种事情!”
“他心思缜密,若真的意外如你这样蹭上了其他女性的化妆品,一定会第一时间处理掉。不会有机会闯入我的眼帘。”
祁斯爵眸色幽暗下来,精壮的小臂隐隐可见的青·筋凸·起。
“你先别激动,我还没说完。”
“他若是真的在婚姻里不忠诚,他一定会做的悄无声息。起码不会让外头的人闹到原配跟前来!”
她不敢打包票说傅时商绝对不会出·轨一类的话,但她相信他的底线。
从宠物医院来,沈知心挑衅的目光,以及他袖口的口红印。
她本并未多设想什么。
蹭上就蹭上咯!
浪·荡子回头,金不换的一套说辞,太过沉重。
只存在于写本子的那些人虚构幻想中,现实中,也许有,但那是极少数。
祁斯爵浪·荡子的名声,究竟是刻意塑造,还是本就如此……
她相信只有他自己知道!
他说没有,她相信一半,选择保留另一半。
可现在他告诉自己沈知心才是当年带他的那个恩人。
她真的很难不信,他与她不会产生任何的火花出来。
毕竟门当户对的婚姻,在成年人的世界里,很重要!
可他现在既要她一个态度,那她就给他一个态度,同时也要他一个态度!
闻言,祁斯爵脸上冷意凛然,“你就这么认可他?”
“我也认可你,但处理事情不留痕这一方面,某种程度上,他的确要优于你。”
“姜清棠!”
祁斯爵捏着她的手骨,恨不能把她捏碎般。
“是你自己要问的,我说了你又不爱听。”
姜清棠敛眸,话音无奈。
沉沉叹息后,缓缓开口:“那种吃醋的事情,我真的做不来……祁斯爵,别老是让我做我做不来的事情,可以吗?”
她的成长经历里,早已为她撇去了这一能力。
从记事起,唯一刻在她脑子里的就是怎么抗事,怎么做事。
“我只知道怎么去处理事情,如何把事情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”
“祁斯爵,我前半生的人生里,没有人教会我如何去撒娇,吃醋……”
可她也很清楚,这些……
沈知心亦或者是沈知意,很容易就能做到。
哪怕是傅沉影,她也能。
可唯独,她不会,也学不会!
祁斯爵挑起她下颌,眼里的冷寒并未因她这一番话有所消退,反而越发浓烈。
“那你在傅家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?”
学了什么?
学会察言观色,学会……隐忍克制!
明白身份地位悬殊下,人一不该肖想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,二来不该妄想鸡蛋碰石头,不自量力。
外人只道她一个孤女,得了傅家庇佑,是何等风光。
可这其中的心酸,只有她自己清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