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,但只认错了一天。”
祁斯爵喉结上下滑动,转过身握住她的肩膀,正色道:“棠棠,我没背叛过你我的婚姻。”
面对他突然起来的辩白,姜清棠微愣,但很快便又恢复过来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?”祁斯爵眉心微蹙,方才还弥留在眼底的慌乱,也随之被失落取代。
她还是没那么在乎他!
“你还没回答我,沈姨的事情,可有调查到什么?”
姜清棠捕捉到他情绪的变动,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矛盾,慌忙转移话题。
“沈姨死了,那……沈知意呢?她知道吗?”
祁斯爵沉声回答:“警方一早联系了家属,尸体早早领走了。”
“是谁领走的?”
沈知意还是沈家的其他人?
“沈家安排的律师跟下属。”
“律师跟下属?没有一个亲人到场?”
沈姨是沈知意的亲姨妈,沈家其他人没出席倒也正常,可她怎么也……
“不提他们了,今天天气很好,想不想出去转转?”
祁斯爵在这时岔开话题。
“你不是想让我过问沈家的事情?”
姜清棠不傻,知道他此刻的小九九。
“医生说了,得保持心情愉悦。这些事情……”
不等他解释完,姜清棠扯下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,“祁斯爵,我不想莫名其妙的再被人伤害第二次。”
这一次是她命大。
那下一次呢?
“这一次是捅伤我,下次,若是直接抹我喉,岂不是当场毙命!”
她语气一改之前的温和,“你若不想说,我会自己安排人调查清楚。”
她本身并非是真正的佛系之人。
只是觉得有些人不伤及根本,也就随着放任。
但这一次,事态不一样!
“祁斯爵,我很惜命的!”
她语气跟表情仍是一贯的平静,没有歇斯底里的失态,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。
但她的每个字、词都占据了道理的制高点。
祁斯爵哑然。
“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。你若是要去忙其他的事情,你自便吧……”
话落,她侧过身子,背对着他躺下。
祁斯爵垂下的手,死死攥着被子一角,青筋凸·起,紧绷的下颌线,透着他的隐忍跟克制。
“……祁斯爵,你护不住她的!……把她还给我……”
傅时商的话跟魔咒般在他耳畔回响着。
“你也觉得我护不住你,对吗?”
姜清棠蹙眉,对他突如其来的质问觉得莫名其妙。
她没回应,只是阖眼,对他的话充耳不闻。
下一秒,纤薄的脊背贴上男人炽热滚烫的胸膛。
“棠棠,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……”
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。
姜清棠缓缓睁眼,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回应,却又听他道:“我不会让他们再有这个机会的……”
他们?
姜清棠眉头拧成川字,“祁斯爵,你对沈家有旧情。这件事,你做不到公正我能理解。”
沈家当年对他的确有恩,这个立场换做是谁,都会两难。
“所以……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!”
话落,他搂着她的手,紧了紧,“棠棠,你能保证永远不会离开我吗?”
姜清棠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