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头,眼眸漆黑的打量过她,“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?”
“就是这个匣子,雕刻的工艺很精湛。然后突然想起了村长,也擅长雕刻。”
她轻抚着匣身的雕花,“但我的记忆里,只见过他雕刻猫猫狗狗,生肖什么的,花草一类并未见过。所以就想着问问你。”
她话音刚落,祁斯爵在她边上揽着她坐下,“你该不会怀疑这是出自村长的手?”
“你就说看没看过?”
姜清棠没正面回答他,手扒拉了下他的大腿。
“没见他雕刻过,但……”
祁斯爵话音止住。
“说嘛,磨磨唧唧的……”姜清棠蹙眉,语气里夹带了几分嗔怪。
“在他家里见过一个雕有花的物件。”
他低头,对上她清亮的眸子,话语认真。
“是……什么物件?”
姜清棠眼底划过一抹期待。
“是一根发簪。”
“发簪?”
“嗯,而且还是金丝楠木的哦!”
“你确定没看走眼?真的是……金丝楠木?”
发簪倒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,但是金丝楠木材质的,那就很稀罕。
祁斯爵将她往怀里紧了紧,慢条斯理的回应:“不会看错的,就是金丝楠木。”
“那……发簪上的雕花是什么花?”
久久没得到他回复,她抬头,见他一直盯着匣子看。
她指了指匣子上的雕花,“这个?”
“半成品,但已完成的部分,倒跟匣子上的垂丝海棠有几分相似。”
“既是半成品,那也不一定就是垂丝海棠。”
“嗯。”
祁斯爵点头,“不过,你刚刚怎么把村长联系到一起去?”
他挑起她下颌,眸色幽沉,“就只是因为雕花手艺?”
“嗯,突然想到了他而已。”
“话说回来,你在郎叶山的时候还得他照顾呢,这些年都没听你提起过他。”
祁斯爵眸色幽然,捏着她下颌的手不自觉的收紧,“你不也是?土生土长的郎叶山人,对这位村长也不见得多上心。”
“那不一样,你可是在他家寄宿过的。”
姜清棠挑眉,她可没承蒙这位村长什么恩情。
反倒是村长没少向她父母求助过。
可他不一样。
虽然身份矜贵,但对郎叶山的人来说毕竟是外来人员。
尤其是他刚到的那段时间,仅有那一身名贵的行头代表着矜贵身份,行为举止却丝毫不输当地的地痞无赖。
若非有村长护着,在郎叶山能不能安然待过一个礼拜都是问题。
她的话,没能换来祁斯爵的进一步解释。
姜清棠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“今天是在老宅过夜,还是回去?”
祁斯爵低头,眸色缱绻,“听你的。”
“那就留下过夜,陪陪爷爷。”
“嗯。”
祁斯爵应声后,脱了鞋将双脚搭在了沙发扶手上,脑袋枕在她腿上。
“睡会儿。”
“怎么不去床上睡?”
姜清棠拧眉,他这样躺着倒是舒坦了,可不方便的是她。
“你确定要去床上?”
闻言,祁斯爵眸色意味深长的打量 过她。
明明话语并不露谷,她却从他眼底读出了一丝不寻常。
“可我一会儿要是去洗手间……”
他这么躺在自己身上,起身是个问题。
祁斯爵缓缓阖眼,“等你想起了就叫醒我。”
姜清棠沉沉叹息,也就只能由着他了。
拿过毛毯给他盖上后,自己摸了手机打发时间。
“嗡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