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老爷子继而又问:“阿爵那小子说,后面准备带着你去都城住上一年半载的,你也这么想的吗?”
住上一年半载?
不等她回话,祁老爷子又说:“你跟阿爵年纪都不小了,也是该早日要个孩子了。前段时间,慕老电话里跟我说,你跟阿爵那小子,都是平日里太过劳累,身体不注重休养。严重影响下一代质量!”
姜清棠眉心紧拧,有点怀疑:“有嘛?”
慕老会说这么直白的话?
“当着你们年轻人自然不会这么说,也就当着我这个老朋友说的直白些。”
祁老爷子在电话里语重心长的劝说:“今年要是不行,明年你跟阿爵总该给我个好消息吧?”
姜清棠:“……”
这爷孙两人,合着就非要惦记着她的肚子?!
“棠棠,怎么不说话了?”
“爷爷,这件事……随缘吧……”
姜清棠极力平缓语气,“您一直催,我们会有压力的。压力越大……可能就……”
“对对对,这倒是说点子上了。我不催,不催。不过你跟阿爵可也不能怠慢这件事。”
“我进棺材前,就惦记着抱曾孙……”
“爷爷,您会长命百岁的,一定能抱到曾孙的。”
“行,我就记着你这句话。”
老爷子轻快的语气,让她不由松了一口气。
祁斯爵在她边上坐下,接走电话,“爷爷,我没骗您吧?你孙媳妇跟我也这么说,生孩子随缘。急不来,可不是您孙子不上心!”
“孙媳妇也没说错,压力太大,容易影响情绪,也影响你们身体。不过,慕老交代的话,你可要上心些。”
她挨着他近,听筒里的话依稀能听到些。
这慕老,合着也是爱添油加醋的性子。
“你这混小子,也别老是动不动就欺负孙媳妇,老把她搞得紧张兮兮的。”
不愧是血脉压制!
这话……她爱听。
姜清棠眉梢微挑,意味深长的看向祁斯爵。
只见他正垂眸,神色兴味儿的打量着自己。
他握着她的手,语气低沉:“我哪敢欺负她啊,谁让您给我挑的孙媳妇,有些时候太过没心呢!”
说她没心?
姜清棠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,“祁少,人没心,是会死的!”
“爷爷,您听听……我就说我欺负不到她。”
“啧——”
祁老爷子啧声后,改口:“行了,时候不早了,我该歇了。明天你们来了再聊。”
通话结束后,祁斯爵将手机随意搁在一旁。
搂着她的腰,将人提起,跨坐在腿上。
他捏着她下颌,挑眉,托着腔调问:“祈太太,你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,嗯?”
“哎,你还真别说,老师一人兼两门课!”
她抬手想要拿下他的手,结果却被他一口咬上虎口位置。
“祁斯爵,你能别老学变态那一套吗?”
她随即将虎口处他留下的口水蹭了在他衣服上。
“唔!”
唇瓣被他单手捏住,“你……你给我松开!”
“重新组织下话语,想好了我再松开!”
她含糊不清的辩驳:“我又没说错……你动不动就掐我,咬我,还不变态?”
“还是说,你想让我说你家暴我?”
“行了,不跟你计较。”
祁斯爵对上她执拗不服气的眼神后,沉沉叹息,松开手。
“祁斯爵,你真是脸皮厚的没边。明明是你恶人先告状,还搞得像是我在斤斤计较。”
姜清棠不满控诉。
“我怎么就恶人先告状了?”
祁斯爵握住她的手,撩上额前碎发,“你再摸摸看,肿块消没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