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她话音哽咽,祁斯爵揽着她腰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,“那你执意要做手工定制,该不会一部分原因也是这个老太太?”
“有一部分是,另外一部分是我自己也喜欢。”
姜清棠收了吹风机,从旁拿起梳子给他整理发型。
“老太太一生很苦,靠刺绣手艺供出了她的丈夫跟小孩子。结果没一个人惦记她的好。”
“丈夫?”
“嗯,老太太当时年纪已近九旬多。已经是高寿了。当地人说,她是童养媳,丈夫比她年幼,后来家道中落,就靠这一门手艺供养她的丈夫跟孩子。丈夫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出了睢城大山,结果再也没回去过,儿子亦是。留下她一个人在深山里孤独终老。”
“当年得知她去世后,我赶去的时候,当地村民已经将她下葬了。”
“很遗憾,最后一面也没见上。”
“深山里,怎么会有绣娘呢?”祁斯爵听完,却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“深山里怎么会有绣娘?”祁斯爵听后,却觉得不对劲。
姜清棠:“……”
“这个……我当时倒是没想那么多。”
“不过你这么说也对。近九旬的老人家,那个年代交通不便,刺绣这一块儿怎么也得在发展好的地方才会受重视。”
“可她的手艺不是假的。”
祁斯爵提醒她:“会不会是年纪大了,记忆偏差?”
“当地人也是这么说的,总不能是集体撒谎吧?”
“也许……”
祁斯爵认真的想了想,“也许是被丢进深山的呢?”
闻言,她梳头的手一顿。
“你……什么意思?”
“你说了,她供养了她丈夫跟孩子。若是她没用了,男人喜新厌旧,安排人将其拐进深山……老太太受了刺激,记忆又偏差,加上当地人为了遮掩拐人这件事,也认可她说出来的事情呢?”
“那买她的人在哪?”姜清棠听懵。
“没有买的一方,毕竟年纪大了。只是变相将人扔了而已,再编造一个谎言说会去接她,让她在家里待着。”
祁斯爵不疾不徐的解释着。
相比他的漫不经心,姜清棠却是心情略显沉重。
“你说的也有这一种可能……”
祁斯爵又补了一句道:“当地人之所以不说破,定然是得了什么好处。”
“也或许是害怕受到对方报复。”姜清棠顺势补充。
“嗯哼。”祁斯爵点了点头。
盯着她思忖的神色,继续问:“你前面说,傅时商的母亲有一件家族传下来的嫁衣?”
“嗯呢。”
“会不会太巧合?她母亲都病了,还惦记着那件衣服?偏偏还是那样的一位老人家才有这个手艺?”
姜清棠蹙眉,神色警惕的看着他,“你是向我投放什么暗示信号吗?”
“呵,有这个必要吗?”
“让你去想着傅时商?”
祁斯爵捏了捏她下颌,目光深邃的盯着她:“你说,我会吗?”
的确不像是会。
“不过很好奇,你怎么会联想到这么深的呢”
不否认他的设想有某种存在性。
但仅听完,就立马作出犀利点评,还真是有点令人毛骨悚然!
“因为……你蠢!”
祁斯爵说着,俯身,吻了吻哭的泛红的眼。
“祁斯爵,你真是一句好话都不带说的!”
姜清棠蹙眉,不满的推搡着他。
“我不喜欢说,喜欢做!”
祁斯爵吻上她耳垂,嗓音低沉蛊惑,“想听我说好话,嗯?换个方式说给你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