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一个装着热水的瓶子递了过来,“用毛巾裹着,敷在肚子上会舒服点。”
她接过,覆在肚子上,不一会儿,肚子上便传来一阵阵暖流,整个人顿觉舒畅不少。
祁斯爵从袋子里取出两个已经碎了的陶罐,正准备扔掉。
“别扔,修复下还是做摆件的。毕竟花了时间亲手做的,扔了可惜。”
姜清棠见了,立马阻止。
祁斯爵犹豫了下,还是直接扔进了垃圾桶,“都碎了,再怎么修补还是会有裂痕的。丑!”
姜清棠抿唇,总觉得他这话有影射的意味。
三个陶罐最后只剩下枫叶山的完好无损。
他将它摆放在了床头柜上,对着她道:“喜欢,就多看看。”
“你放在这里,回头万一也给摔碎了……”
“姜清棠,你就不能盼着点好吗?”
祁斯爵一听,眉头拧巴的跟个麻花般,“那两个碎了,你都舍不得扔,这一个好的,还非得盼着它碎了!”
“我是希望你放在安全点的地方。又不是要诅咒它。”
姜清棠说着,指了指电视柜的位置,“那也挺合适的,能见着。就是得记住,退房后要带走。”
“不换,就放这里。能看,还能记住!”
祁斯爵脾气倔起来,十头牛也拉不回来。
姜清棠只能顺着他,“行,你说啥是啥!”
祁斯爵脱了西服外套放在窗尾,转身进了洗手间。
姜清棠想起那个白色信封。
那份好奇心再度被勾起,挪了挪身子,捞过他的西服,从口袋里掏出那白色信封。
从里面取出胶卷,高高举起,借着光亮打量。
黑乎乎的,怎么看都看不清。
马桶冲水声响起。
她慌忙将信封塞回他的口袋里。
佯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,兀自刷着手机打发时间。
“叮咚,叮咚!”
祁斯爵刚出来,门铃声恰好响起。
她随口一问:“你约了人吗?”
祁斯爵摇头,“可能是酒店服务员吧。”
话落,放下袖口,前往房门口开门。
门口,男人提着一个水果篮笔挺的站在那。
祁斯爵眼眸微冷,“有事?”
“我是来代表我家孩子来跟你们表达歉意的。”
“一点心意。”
男人说着,视线越过他,往里瞄了眼,“您太太在吗?”
“要是方便的话,我代表我家孩子跟您太太说声对不起。”
男人过度谦卑的语气,却并未让祁斯爵有半分好感。
反倒起了狐疑心,“心意领了,水果篮就不必了。带回去你们吃吧。”
“我太太这会儿睡下了,等她醒了,我会转达的。”
话落,不等对方再开口,直接关了房门。
姜清棠循声出来,正好见他折返,“是谁啊?”
她在里面其实隐约有听到点内容。
若没猜错的话,是在大厅遇到的,名叫陈豫南的男人。
“保洁员!”
祁斯爵说完,搂过她,阻了她前往开门的动作。
见她执意还要去,冷声质问:“不信我?”
“不是啦……”
姜清棠被他犀利的眼神盯得心底发虚,“只是觉得刚刚的声音很熟悉。”
“熟悉?你觉得像谁的声音?”
祁斯爵挑眉,质问的语调里透着若有若无的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