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深夜。
快递员走在几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前头,一路来到寂静的公路边。
男人背对着车子而立,指尖烟雾袅袅。
“祁少,人带到了。”
“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!”
保镖提醒面露小心翼翼之色的快递员。
“是。”
“老板,请问要问什么?”
祁斯爵扔了烟,层亮的皮鞋踩上后碾灭,声线幽冷透着不容忽视的强势。
“白天你送到医院的文件袋,是从哪里取来的?”
“是……一个酒店服务员交给我的。”
快递员见此情形,生怕自己惹上祸端,也不敢多有隐瞒。
“知道是什么酒店的服务员吗?”
祁斯爵眼眸眯了眯,心底隐隐有了猜测。
“是合佳酒店。”
这个答案是他所没预料到的。
“带他去指人!”
语音低沉的说完,他开了车门上车。
宾利缓缓驶离小道,回到喧嚣的闹市。
半个小时后。
手机上收到被指认的服务员照片。
是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,容貌清纯,是刚毕业的女大。
“调查对方的背景,所有接触过的人。”
“是,祁少!”
这年头,最不缺的就是障眼法。
祁斯爵盯着照片,眼底掠过一抹危险的信号。
再次回到医院。
姜清棠已经苏醒,靠坐在床头,正在喝王妈亲自熬的米粥。
“怎么只吃这个?”
祁斯爵脱了外套上前,发现碗里是一碗稀的粥。
“祁少,那是米油。”
王妈煮了开水端过来,“少夫人肚子里什么食物都没有,这会儿不能盲目进食的,米油有营养,正好养胃。”
祁斯爵在旁坐下,幽沉的眼看着只一天,就消瘦了大半圈脸肉的人。
“看样子,慕老的中医堂好像医术不到家。”
不然怎么会连她身体情况都无法精准诊断。
“身体不是一成不变的。这不能怪中医堂。”
姜清棠擦了擦嘴角,语气温和,“这次应该是寺庙的锅。”
祁斯爵一听,却认为她是在内涵自己。
觉察到他眼底的不悦,姜清棠继而又道:“别这么敏感,我说的是……金木水火土!”
这话足够隐晦!
祁斯爵眼底一片晦暗,语气阴阳:“你之前还说无神论呢!”
“你也说了是以前嘛。”
姜清棠示意王妈收拾走碗筷,饱腹后,身体暖洋洋的,让她只能躺下睡觉。
“先休息,等你调养好了。再聊。”
祁斯爵从公文包里取出电脑,准备着手处理一点公务。
王妈想要将病床方下去,姜清棠拒绝,“我睡很久了,靠坐着休息会儿就好。”
“刚吃饱躺下对身体不好。”
王妈退到茶水间。
不一会儿端着一盘水果出来搁在茶几上。
姜清棠犹豫了下,还是鼓起勇气问:“那个药,还有吗?”
他敲字的手一顿,掀了掀眼皮,语气随意:“还有一颗,留着给你下次用。”
姜清棠微顿了下,继而道:“扔了吧。”
“理由呢?”
祁斯爵此刻的眸色如深海,暗无边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