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到碗里后,她端着离开,准备上楼。
迎面相遇急急忙忙赶来的家庭医生。
“少夫人。”
家庭医生是个年过五旬,两鬓微白的中年男子。
两人一前一后上楼,进屋。
祁斯爵正靠坐在床上,抚着头,一脸难受的样子。
“啤酒是多少度?”
家庭医生只一眼,便眉头紧锁,而后询问姜清棠。
“我只知道蓝宝石,96,但祁少喝的酒水里还勾兑了其他烈性酒,我不知道度数。”
她放下醒酒汤,看向床上一副头痛欲裂的祁斯爵。
“只是烈性酒,可他这样子……”
怎么看都不像是因为喝酒造成的。
“祁少多年前脑部受过伤,烈酒有一定的刺激作用。”
家庭医生一脸愁容,“平日里一再交代,让祁少切勿沾酒。真要是忍不住,喝低度数的酒解解馋就好。”
他说着,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药,“回头等祁少解酒了,给他准备点粥,喝了粥后再让他把药服下。”
姜清棠伸手接过,扫了眼瓶身,没有任何标签。
“这是什么药?”
“止头痛的药。”
医生合上医药箱,语气凝重:“少夫人既然能在祁少身侧,还请务必盯着他些。少饮酒,不然这伤的还是自己身体。”
“知道了,谢谢。”
医生在波叔的陪同下离开。
姜清棠端着醒酒汤,来到床边,“趁着还热,慢慢喝。”
“喂我。”
祁斯爵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,黑眸迷离的盯着她。
姜清棠心下嘀咕着:他醉酒了,不能跟他一般见识。
轻轻吹了吹热气,递到他嘴边,“小心烫。”
很快,碗见空。
她收了碗,准备离开,“我在书房,你若是有事,让佣人来找我。”
刚迈开脚步,手腕就被他攥住,“我说了,今天陪我!”
他一手揉着太阳穴,语气不似之前平和。
“为什么总要让我反复强调呢?”
姜清棠心头一震,端着碗的手,不自觉的攥紧。
“你现在需要休息。”
“所以呢?”
祁斯爵缓缓抬头,一双眼底深处是骇人的冷意。
“趁着我休息,你准备偷溜?”
姜清棠:“……”
她舔了舔干涩的唇,败下阵来,“好,我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佣人上前从她手里接过空了碗。
“你先休息。睡醒了,会觉得身体舒服些。”
她驻足在床畔,柔声安抚着他。
“来人!”
“祁少,有什么吩咐吗?”
保镖进来,恭敬回话。
“给我准备一副手铐过来。”
话落,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她,“你答应了,要在这里陪着我的。”
“祁斯爵!你要用手铐烤我?”
姜清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疯了吗?”
他这一觉下去,起码得睡到明天。
用手铐铐着她,那她明天飞b市的航班肯定得错过。
“你知道我明天要出差!”
她说着,尝试挣脱他,可男女力量悬殊,她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。
她慌了神,语气哽咽:“祁斯爵,你不能拷住我!”
“区区一个服装贸易合作而已,没了就没了!”
祁斯爵听的不耐烦,厉声道:“就凭你祁少夫人的身份,有的是主动上门跟你求合作的企业。何必执着b市一个三四线的小县城合作?!”
下一秒,他话锋一转,眼眸幽冷的锁着她:“还是说,你其实是打着去b市的幌子,去见其他野男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