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周皇宫,祈云殿。
月光如水,透过精雕细琢的窗棂,洒在古色生香的寝宫内。
李清寒身着轻纱,正闭目浸泡在满是花瓣的木桶内。
一旁侍寝的宫女轻声细语,生怕扰乱了这份宁静:
“小芸,昨日京城发生了件趣事,你听说了吗?”
正在整理衣物的小芸闻言,眸子闪过一丝光亮,好奇地轻声问道:
“什么事?快和我讲讲,整日呆在这皇宫,无聊死了。”
小翠神秘兮兮的靠近了些,压低声音:
“醉仙楼知道不?我听浣衣局的宫女说,昨日锦衣卫去了醉仙楼。”
“醉仙楼,锦衣卫去那干嘛?”
“锦衣卫还能有啥好事,听说他们进去,暴打了一个清倌人。
那个清倌好像还是醉仙楼的头牌呢,叫许安。”
正说着,木桶中的李清寒缓缓睁开了眸子,声音微冷:
“你们在说些什么?”
小翠和小芸急忙跪倒在地,声音微颤:
“公主殿下恕罪,奴婢们不该多嘴。”
李清寒轻笑一声,示意她们起来:
“无妨,起身回话,我刚刚隐约听见什么醉仙楼?”
两人面面相觑,小翠颤颤巍巍道:
“就是奴婢听别人说,昨日醉仙楼的头牌清倌人被锦衣卫打了。”
“那个清倌姓甚名谁?”
“许安。”
李清寒眸子闪烁不定,脸色慢慢冷了下来。
三日后,醉仙楼后院的议事厅堂,许安缓缓走进大门。
王妈见到许安的第一眼,脸上喜悦难掩,快步走到他的跟前:
“许公子,身子好些了?若还是不舒服,多休息几日也无妨。”
【祖宗欸,别休息啦,你再不来接客,我都要哭了!】
许安听见王妈的心里话,顿时哑然失笑。
他摇了摇头,无可奈何道:
“大部分伤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,接客没什么问题。”
王妈闻言,笑吟吟地扶着许安坐在了厅堂里的第一个位置。
“好!那就好!”
众多清倌人笑着问候许安的伤势情况,但都对前几日他被打之事闭口不谈。
王妈看着两侧的清倌们,之前脸上的喜色慢慢消散,唉声叹气道:
“公子们唉,昨日咱们醉仙楼的客人又降了一成,各位想想办法啊!”
“再这么下去,春熙路的永安楼可要超过咱们啦。”
本来在这京城之中,醉仙楼在众多青楼中是独一无二的档次。
谁知前段日子城东的春熙路上,新开了一家青楼,名曰永安楼。
据说是永安楼的老板斥巨资打造,楼内各种厢房样式奢华精致,清倌人们也都能歌善舞,多才多艺。
引得许多贵妇人欣然前往。
不过三两个月的时间,知名度直追醉仙楼,现在甚至隐约有超过醉仙楼的势头。
王妈见众人沉默不语,脸色不禁渐渐黑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