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箐瑷已经气喘如牛了，好久没有这么狼狈过。李栖也好不到哪去，本来爬十八楼就已经很累了，还拉着一个林箐瑷。
还得亏她从小练武。
是的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虚弱而衰老的祖母，曾经是一个武术师傅。有着强壮健康的身体。还会嘲笑她身体素质差的硬朗老太，已经奄奄一息了。
李栖趴在祖母病床前，无声痛哭。几分钟前，祖母才睡下。
主治医师还在外面呢。
林箐瑷先出病房了，给李栖一个私人空间。
“您好，张主任是吗？”林箐瑷瞄了一眼张主任的胸牌。“可以给我具体讲解一下病人的情况吗？”
张主任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。还是认真回答。
“病人情况不容乐观。”张主任道：“首先治疗就是一笔巨款。小李之前给病人预付的钱已经花完了。保守治疗后，病人的的身体情况急转直下，也是我们难以预料的事。我们已经尽力了。”
“只能建议你们去别处，换一个主治医，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。还是我学艺不精啊。”张主任摇头，眼里满是惋惜。
“小李是个好孩子，病人的求生欲极强，配合度也很高。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。这个病灶转移了。原本只是胃，现在肺上面也有了。”
“张主任有什么推荐的医生吗？我不差钱，不用考虑钱的问题。”林箐瑷道。
张主任看着面前这个娇小但是眉眼之中满是坚定的孩子。觉得面熟。“你爸爸是？”
“林文捷。我爸是林文捷。”
“哈，那确实是不差钱。老林有钱的很。”张主任突然笑了，很是释然。“最好去京都，越早越好。”
“行，我叫我爸安排。”
“冒昧问一句，你和小李算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额……”
这真是一个复杂的问题，情敌？朋友？林箐瑷不知道怎么说，挑了一个最容易说出口的。“可能也行算雇主和雇员？”
“你和你爸真不像。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。你倒是大方。”
“额……”林箐瑷感觉这个张主任略微有点冒昧。
“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？”
“啊，哈哈……”
看林箐瑷这样子就知道，这倒霉孩子不记得他了。
“你小时候我还给你当了几年家庭医生。你那时候虚得很，麻烦的很。要不是老林给的多，我还真的一点都不想去。”
“昨天你毕业晚会，我正好没时间，我夫人郑诗去的。”
“哦哦，郑阿姨啊，我知道了，我全想起来了。”
“好了，我还有事要忙。你和小李好好商量一下。当初说我给她垫付医药费，犟丫头还不乐意。在你面前应该收敛一点。毕竟谁也犟不过你去。”
“张叔。”林箐瑷无语。怎么还顺带损她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