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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,他真的是有些过火,甚至没顾惜她体弱,又是才解了相思蛊,就粗暴地掠夺了她的身子。
取了绸巾,给骊珠擦了身后,将她抱上青石铺着的那袭皮毛柔软的鎏金墨裘,打开她双腿,李延玺微微拧眉。
事是他做的,这会儿眼中倒是弥漫上心疼。
拿过提先备好的药膏,给她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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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与侧妃一夜未归,那处兰林边上的小湖被列为禁地,不许任何人靠近,谁也不知道那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,众人却也心知肚明。
春日的夜才褪去神秘面纱,透出些许薄光,营地篝火烈烈燃烧了一夜,直到不久前才熄灭,剩下一堆灰烬,尚有余温。
一些负责守夜的禁军彻夜未眠,正是最为疲倦的时候。
忽然,林间似传来脚步声,警惕了他们。
只眼望去,就见一抹修长的身影缓步踏出,怀里还抱着什么。
墨发微微湿润,似是沾染了山间晨露的雾气,又像是才沐浴过。
裹着满身风华。
他怀里抱着的是一女子,不见容颜,连衣角都没有露出半分,被披风密不透风的裹住,然而那头乌黑浓丽的长发,却从太子臂弯间迤逦倾泻下来,仿佛带着些许缠绵之意。
李延玺抱着骊珠从他们面前走过。
“殿下。”禁军无不恭敬垂首,不敢窥视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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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夜过后。
他们明明身体有了最深的纠缠,关系却降至最冰点。
回京的行程并未停下。
只是,这次在路过某个城池稍作休整时,沈骊珠着令浅碧去御医那里偷偷取来一味药材。
她的小药箱里,其实有不少药物,却多是为了缓解相思蛊的疼痛备下的。那时骊珠并不曾知道,她会这么快就跟太子……
她以为,至少会在入了东宫以后。
就算有封妃的圣旨,就算是迫上眉睫的相思蛊发作,但天地为席,无媒苟合,也不是令人那么容易接受。
初次,他倒是很温柔,只为解蛊,动作很克制。
但,在她向他要得了那个承诺后,他生了怒,温柔化为乌有,粗暴地掠夺了她的身子。
她微微晕眩,他头顶是明媚的月光,映上弯起的唇边那抹瑰丽而恶劣的弧度,故意在她耳边缓缓说,“阿姮,低头看,你说,这里面会不会已经有了孤的骨肉?”
“阿姮乖,给孤生个孩子,永远不要想着离开……”
她并不是容易孕育子嗣的体质,却也害怕极了太子说那话时炙热的眉眼和几分邪肆却认真的模样。
有了孩子,就算得了那个承诺,她也再不能出宫!
沈骊珠不能去赌,哪怕可能性很微渺。
她要的是万无一失,便想到避孕。
当然,避孕的药物,那小药箱里也不是没有,却需要熬煮成汤内服。
但,那样就太过招眼了,瞒不过太子。
她要做的是能避孕的香囊,只是手头现成还没有足够的药材,缺少最重要的一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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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碧是忠心的丫鬟,没有多问为什么,装病在御医那里开了几帖治疗风寒的药。
里面,就正有骊珠缺少的那味。
香囊制成,佩上腰间。
沈骊珠才终于安心。
只是,虽然熏香是风靡大晋贵族间一种高雅的爱好,但朱弦观骊珠素日并不喜香,却忽然有一日佩了香囊,还是在她与太子那夜欢好过后,心里微微起了疑。
但,抿了抿唇,终究是没有告诉太子。
殿下自己也说过,她现在要忠心的人,是娘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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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丝病气从沈骊珠身体剥离的时候,他们终于抵达京城。
不论离开时多么不堪和伤心,重回故地,依旧有种难言的激动和恍惚之感。
浅碧热了眼眶,握紧了骊珠的手,哽咽着道:“小姐,我们回来了。”
以为终其一生都回不来的故地。
沈骊珠反握住了浅碧的手,回答了声“是”。
她的心情也很复杂。
一别经年,不知故人再见,又是何种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