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男子的手比她修长上许多,轻轻巧巧的就将她完全包裹在掌中。
御医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一幕,明明未行缠绵之事,只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……香艳。
但,很快他心下一凛,不敢再胡乱揣测为何少近女色的太子殿下床榻上会有一个女人,只从药箱里取出药枕以及一方丝帕。
然后,隔着一层丝帕,替骊珠问脉。
帐中——
骊珠满身刻骨的空虚和难捱的灼热,却被李延玺禁锢在怀里不得动弹,她很想……
但是,这个人霸着她,却又不给她。
就难免觉得委屈。
她低泣起来。
那声音又轻又细又婉转。
只要想到被别的男子听了去,李延玺心头就生了戾气,有种想杀人的冲动,便再次低头下来,覆住躺在臂弯里的女子的唇。
也算以吻安抚。
宫里的御医知道什么时候该装聋作哑,只垂眸一心给骊珠扣脉。
过了片刻,才低低道:“殿下,这位姑娘是中了春/药。”
微微漾着喑哑的声音透过那幅薄绸传了出来,在晕着夜明珠光的华贵宫室里响起,“这个孤自然知道,可有解法?”
“殿下,中了这种药,其实最好的解法,便是男女交合。”御医微微恭敬地答道。
李延玺长指抚了抚骊珠泛着潋滟的脸蛋以及几乎湿透的鬓边,明明是寒意料峭的夜晚,却生生出了一身薄汗,他知她很难受,又何尝不知与她交欢可以解了药性,但……
“她不会高兴。”太子沉哑地道,“除此之外呢,可还有别的解法?”
“次之,那就是以冰水浸之。将姑娘放在倒满冰块的浴桶里,泡上数个时辰,或可解除药性。只是……”御医欲言又止。
莫说御医,在太子听到要将骊珠泡进冰水里数个时辰时,就已微蹙起了眉,“她身子不好,先前才在雪夜里冻过,受不得这般磋磨。”
御医敛眉道:“这正是臣想说的,姑娘体弱,本就子嗣艰难,若是择此法,恐怕会彻底损毁了身子,将来连那一线可能都没有了。”
这位姑娘既上得太子的榻,观殿下的态度,将来必是恩宠无限的,可身在后宫,若是光有宠爱,没有子嗣,那也是不成的。
就像贵妃娘娘,因为无嗣,做不得皇后。
他也是为了姑娘将来着想。
“嗯。”李延玺声音沉沉,蕴着夜色,“所以,还有别的吗?”
御医缓缓摇头,苦笑道:“殿下,春/药不似毒药,还能配置解药,只能是……要么纾解,要么压制。”
太子没说话。
御医却咬了咬牙,道:“殿下既心悦姑娘,不愿她难受,又不想她身有损伤,莫不如……以身解之?”顿了顿,又低下声音道,“事后,予姑娘名分便是。”
“不。你不懂。如今这样的局面已是孤筹谋而来。孤……赌不起。”太子这般道,语气淡薄,却叫御医微微一震。
他是太子。
生来尊贵,万人之上。
明媚山河也是唾手可得。
却说……他赌不起。
赌不起?
还是不愿拿这女子作赌呢?
御医并不敢妄自揣测,又听太子问道,“若是纾解……”
“只要宣泻出来便是。”御医低低道,“也不一定要欢好,可用其他手段。”
最后,李延玺搂着怀中女子,隔了一帘薄绸,声音传出有些沉沉,“知道了,你退下吧。今夜之事若是传出……”
剩下的话,并未说完。
末尾却带着一丝暗冽,尽显威胁。
待御医离开后,李延玺终是不再禁锢着骊珠,将她微微放开。
“很热……”沈骊珠轻咬着唇瓣呜咽着,细碎的呼吸薄烫,她眼微寐着,眉心浅蹙,抬起纤手胡乱地朝自己抓挠而去,颈子留下数道红痕,恨不得身上一点衣裳都无才好。
那月白色抹胸终是被拽下,比衣襟上绣着那朵蔷薇还美的,是锁骨之下那抹洁白晶莹里绽开的花。
镶嵌在床顶的夜明珠的光斑驳了满帐,薄薄的光晕流转,那雪里红梅在暗夜轻绽,不知惑了谁的眉眼。
脖子再次被女人光裸的手臂挽住,晶莹的浑圆紧密地贴着他的胸膛,虽然隔着衣裳,李延玺却能感觉那片柔软撞到了他心上。
“我好难受,你为什么不……嗯……你抱抱我好吗……”骊珠骨子里是羞涩的,哪怕模糊了意识,这个时候只凭本能行事,也依旧如此,说出这样的话就已是她的极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