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得活命机会。
“那就不知道吧。”
玉晚却懒得跟她废话，比起秘密，还是她死更妥当。若非沈云兮怀揣杀心在先，她又怎会反将一军。
在她惊恐目光里，玉晚一脚踹起扎在刺客心口的剑，在剑落地之际，鞋尖猛地踢向剑柄，带着九成力道朝对方捅去。
沈云兮瞳孔不敢置信瞪大，拖住伤腿咬牙奋力躲避：“唔”
面色陡然一变，原本扎向心口的剑瞬间偏移，一下子贯穿腹部。
她不想死，她不能死。
可腹部热流翻涌，痛如肠绞，血顺着刀刃不断往外流。
玉晚手骨疼，用脚终归不够灵活，无法一剑杀了她，这一刻只想为祁景阑和曾经的自己报仇：“他和你无冤无仇，你放过他了吗？”
沈云兮没有。
不仅没有，还三番两次加害于她。
在沈云兮不断哀求的目光里，玉晚眼中杀意闪过，右脚一踹，剑猛地从她体内拔出，引来一声痛苦闷哼，妄图以同样的方式，再次捅入致命处。
谁知剑在半空中被突然飞来的刀刃断成两半。
哐当掉地。
玉晚顿时朝身后看去，黛眉微拧。
“王爷，你快杀了她……”沈云兮仿佛看到了救星，“你现在看清玉晚的真面目了吧，是她想杀我……”
她瞅准时机告状。
却不敢用力动弹。
“不能杀她。”尉迟砚没有过多解释，捂着肩一瘸一拐朝玉晚走去，沉戾目色中暗含强势，“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做出这种事。”
从高处跌下来，她是不要命了吗？
有时候真恨不能弄死她。
玉晚以为他责怪她不该动沈云兮，心底冷笑，果然只要有尉迟砚在，哪怕制造了机会，她还是杀不了沈云兮，能重创已是难得。
“王爷不该在上面护着周小姐吗，怎么还有功夫管妾身死活。”
她冷着小脸，神色淡漠。
尉迟砚没看虚弱惨白的沈云兮一眼，上前拉住玉晚手臂反复检查伤势，确认她真的无碍，心头紧压的大石才终于落下。
“上次坠水本王没先救你，你已恨得本王牙痒痒，这次若再不救你，回去夫人还不得掀了王府？”他捧着她的脸，指腹替她擦去下巴上的血渍，面色阴寒嗤嘲。
动作是他都没察觉的小心珍重。
都这种时候，他还有心思调侃。
玉晚避开他的触碰，环顾四周，山林耸立杂草丛生，仅有右前方的一条小道可以出去。
“只有王爷一人下来？你的影卫呢？”她眸子微晃，指尖不自觉抽了一下，偏头看向尉迟砚。
不知在思量和试探什么。
尉迟砚垂眸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，阴沉眉眼顿了顿，收回的指腹悄然按紧，扯唇一笑：“一时半会来不了，搜寻咱们会费些时辰。”
幽深诡异的眸底却藏着复杂难懂的意味，似乎敏锐察觉到一些东西。
“那咱们先出去？”玉晚不去看他，无视地上要死不活之人，转身朝外面走。
尉迟砚‘嗯’了一声，拉住她的手臂，掌心抵住她的额头，把人往后推，低冷嗓音听不出情绪：“前面草木深，恐有蛇虫鼠蚁，本王走前面探路，夫人跟紧便是。”
玉晚没有推辞，跟在他身后，默不作声往前走。
他一直紧紧拽着她不肯放松。
避免踩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，她只踩他踏过的脚印。
二人难得默契。
很快两人即将靠近出口小道，侧面猛然扫来一阵风，三支漆黑的箭嗖地朝二人射来，其中一支泛着毒光的箭直逼玉晚太阳穴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