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尉迟砚造成不小的重创。
但他眼也不眨，一一答应。
好在后续服下灵芝，有尉迟砚整日穿着祁景阑的衣物作陪，玉晚终于渐渐转醒，但白日嗜睡。
调走的雪枝也在尉迟砚授意下，回到玉晚身边照顾。
“小姐”雪枝眼眶红红，心疼看着她家小姐的手，头上的卷毛蔫唧唧垂下。
万恶的摄政王，杀千刀的沈世子，竟然合起来虐待她家小姐。
“本王去处理一些事，你尽心照顾好王妃，她醒来第一时间派人知会本王。”尉迟砚嘱咐完，才去往国公府。
沈云兮关在佛堂，虽禁了足，但没受虐待。
陷害宁夫人的真凶已经抓出，是她推出去的替死鬼，无论如何也查不到她头上。
“大哥什么时候放我出去”她气得用脚踹佛像，听到身后动静，见到来人突然吓了一跳。
尉迟砚默不作声出现在身后。
脸色阴沉似水。
沈云兮立马收回脚，朝他恭敬行礼：“王爷你怎么”
她不敢靠近尉迟砚，见他不说话，心中莫名不安。
“本王警告过你，不得伤她。”尉迟砚隐匿在昏暗中，看不清他的眉眼。
就连佛像似乎也阴暗了几分。
“王爷，我”沈云兮绞紧手帕，咬唇解释，“确实是妹妹挑衅在先，不然我也不会一气之下，叫人”
感受到周身气息愈发危险，她讪讪闭嘴，不敢往下说。
“念你救过本王一次，本王可以饶你一命，但你与本王的婚事，就此作罢。”
尉迟砚垂眸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在沈云兮这里，他还是给出了异于常人的宽恕。
沈云兮当即变了脸色：“王爷，你分明亲口承诺过当年我以身犯险寄出那封密信，还亲手替你”
“云兮只是太在乎你，才生出了不该有的妒忌，你对妹妹那般宠爱，换做是谁都无法不在意。”
“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，才险些铸成大错。”
她垂下眼睫，小声呜咽。
尉迟砚没有作声，似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，杀害玉晚大嫂的真凶尚未查出，疑点最终停留在失踪的仆从以及沈云兮身上。
她当年寄出的那封密信，救的不止是他一人，还有青云山下的三万大军，数万条保家卫国的儿郎性命，那封信不可谓不及时珍重。
哪怕把沈云兮供起来也是应当。
“或许，你真该庆幸，当年是你救了本王。”尉迟砚语气平静，意味深长：“否则就凭你对王妃做出的事，本王足以杀你一百次。”
玉晚的手是沈扶卿干的，谋害宁夫人的真凶已经服毒自尽，也和沈云兮没有关系。
于情于理，他都不该食言。
青云山与哑女朝夕相处的那些日夜，是他一生中最为宝贵的一段日子，永远也无法忘怀。
沉默良久，他缓缓道：“那你换一个条件，总之本王不会娶你。”
昏暗里，声线冷戾无情。
沈云兮慢慢攥紧手指，掩去眸底恶毒，都是因为玉晚，才害得她失去荣华。
时至今日，尉迟砚心里依然偏袒玉晚。
那个贱人，差一点就可以死在她手里。
“云兮既然做不了你的妻，也不想任何人占据这个位置。”
“除了我以外，摄政王一辈子不得再娶正妻，并且玉晚只能为妾，做下等姨娘。”
“王爷能否做到？”
佛堂静了一瞬。
昏暗里，她的脖子被人无形钳制住，难以喘息。
可她仍是冒着危险把话说完，笃定尉迟砚一定会答应，心里好不畅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