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晚棠”谢之宴眼底的冷意已经收敛,变成了浓烈的复杂之色,他将声音放得更轻,像是某种晦涩的隐喻:“尾巴要藏好”
“还有,保护好自己。”
江晚棠笑了笑,说:“好。”
随后,脚步未停的走了出去。
伴随着江晚棠的离开,一声细微的碎裂声在雅间内响起
谢之宴神情漠然的低下头,手中的杯盏到底不堪重负地碎了。
他的掌心淅淅沥沥都是血,那样浓烈的血色,不及他心中的半分痛楚。
谢之宴垂眸,唇线抿得发白,一贯清冷的眼眸,可是此刻里面却有了无力感。
江晚棠,你就仗着我对你一而再的包庇,肆无忌惮了吗?
可是,我也怕
我怕,我藏不住你了。
另一边,江晚棠回到楼上的客房,刚踏入房门,便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异样。
房中有人
听气息,应当是在床榻方向。
江晚棠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匕首,不动声色的朝着床榻走去。
就在她距离床榻一步之遥时,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臂,那力量大得惊人,如同一道铁箍。
天旋地转之间,江晚棠只觉眼前一闪,整个人就被人压在了榻上。
而在她准备拔出匕首反击的那一刻,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,清冽干净的雪松气味夹杂着男人身上特有的禁欲冷清气息。
这味道,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
是姬无渊无疑。
还真是刚念起佛,就来和尚
江晚棠动作一滞,停止了挣扎。
果然,下一刻,她被带入了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。
紧接着,姬无渊低低哑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,他说:“棠儿,是我”
语中带着一丝疲惫,却又饱含着深深的眷恋。
江晚棠的心猛地一颤,原本握着匕首的手也渐渐松开。
随后,姬无渊一挥手,房中的烛火,便全部亮了起来。
江晚棠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疑惑的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什么时候来的?怎么不告诉我?”
姬无渊单手撑头,姿态慵懒的侧躺在床榻上,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江晚棠。
他笑了笑,散漫温柔的语调:“棠儿没空回来见我,便只能我亲自来找棠儿了。”
不知怎的,江晚棠从他这番话语中,听出了几分幽怨的意味。
江晚棠识相的凑过去,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腹。
若不是她刚见过谢之宴,都要怀疑是不是他偷偷报信,让姬无渊来的。
不然,怎么这么巧。
想起自己明日的计划,江晚棠眼眸暗了暗。
她将脸埋在他的怀中,声音小小的,试探性的问道:“阿渊,不是说不能轻易出现在城中吗?”
“万一被那些人,发觉到你的踪迹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