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狡猾的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?
谢之宴看出江晚棠心中所想,笑了笑,不待她反应,接着道:“你们先去马车上待着吧。”
江晚棠难得没有反驳,扶着云裳上了马车。
下一刻,谢之宴又唤住了她,不放心的叮嘱道:“切记,不到万不得已,不要暴露自己。”
江晚棠看着他神色认真的模样,点了点头。
外面厮杀声依旧激烈,马车内的江晚棠神色几分复杂。
她怎么觉得,方才的谢之宴言行举止都怪怪的?
马车外,谢之宴已经杀红了眼,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的冷静自持。
与他并肩作战的陆今安看着他血流不止的双手,欲言又止,终是什么都没说。
另一边,远处的姬无渊亦是一副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的凌厉之势。
而被暗卫带过去的白微微,早已在刀光剑影中吓晕了过去。
许久,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来了,打斗声也渐渐停止下来,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黑衣人的尸体,满地流淌的鲜血,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也不为过。
在阳光的照耀下,一片红光璀璨
接连两次的大规模刺杀,对他们一行人来说损耗巨大,尤其是体力方面。
于是,姬无渊不得不带着他们先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停下来,稍作休整,包扎伤口。
一行人靠着树干休息的休息,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,吃东西补充体力的补充体力。
江晚棠依旧在马车上休息,姬无渊不让她下来。
陆今安坐在谢之宴身侧,为他处理手上的伤口。
虽然姬无渊出手及时,但那般锋利的刀刃,划破皮肉便已是见骨。
姬无渊眸色深深的看着谢之宴还在流血不止的双手,想起不久前他舍身为江晚棠徒手挡刀的那一幕,眼眸微微眯起。
两人认识多年,互相了解彼此的性子。
如谢之宴这般冷静到极致的人,是不会轻易做出冲动之事的。
他想,他或许一直忽略了什么。
谢之宴亦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今日失了态,但做了便是做了。
既敢做,便敢当。
只是两人都默契的谁也没有主动提及这件事。
后来,两人商议起关于接连的这两次刺杀之事,都从中嗅到了几分不对劲。
他们猜测,若是他们继续往南走,很快又会遇上第三第四第五次的轮番刺杀。
照这般情形下去,他们还没到江南便会折在了这半路上。
谢之宴皱了皱眉,脸上的表情颇为凝重:“这背后之人,似乎很怕我们往江南的中心地带走”
姬无渊眸底染了一层阴冷涙气,冷笑道:“不,准确来说,他们是很怕我往那里出巡。”
两人四目相对,皆从对方的眼眸里读出了不同的深意。
谢之宴沉默了片刻,问道:“那接下来,你有何打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