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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哟,我的陛下诶,江婕妤她……”
姬无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:“无需再提,她想做什么都由着她去罢。”
“美人娇贵,宠着,惯着,又如何。”
“大盛朝国库充裕,挥霍得起。”
王福海苦着一张脸走出了御书房,心道,这江婕妤是真能折腾啊!
你说她身上重伤未愈,好好躺着养伤不好吗?
陛下也是,好好的暴君不当,突然当起了昏君。
王福海惆怅的摇了摇头,唉声叹气:唉,这一天天的,都是什么糟心事啊!
待他走出去后,御书房内的谢之宴终于没忍住大笑出声:“哈哈哈……”
士别几日,这小狐狸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啊。
姬无渊不满的瞪了他一眼:“有这么好笑?”
谢之宴微敛了笑意,清咳了几声,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两口,道:“是挺好笑的,微臣觉着这江婕妤当真是个妙人。”
“不过,你当真打算就这样由着她在后宫胡闹?”
而姬无渊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:“闲来无事,逗只小猫儿玩玩又何妨?”
“这可不是只普通的猫,陛下当心逗猫的被猫儿戏耍着玩……”
谢之宴笑笑,点到为止。
姬无渊下棋的手一顿,抬眼看着他,凉凉道:“你很了解她?”
“非也,我只是了解阿渊你。”谢之宴道。
姬无渊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手中的棋子,不在意道:“阿宴多虑了,一只小猫儿,还能翻出孤的手掌心?”
“玩玩罢了。”
谢之宴垂眸笑了笑,不语。
一盏茶后,谢之宴最后落下一颗白子,抬眸看向姬无渊,笑道:“阿渊,你输了!”
姬无渊看着眼前的棋局愣了愣,自己手持的黑子在不知不觉间被他的白子全部包围缴杀……
这还是他下棋以来,第一次输这么惨。
谢之宴微笑,漆黑色的眼眸里,幽深邃然,带着说不出的深意。
临走之前,他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。
他说:“陛下可知野猫和家猫有什么不同?”
姬无渊目光沉了沉,没有回答。
像是不屑于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。
谢之宴也不在意,自顾自地接着道:“家猫温良乖巧,认主。”
“而野猫野性难驯,养不熟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