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这么令人讨厌?
算了,顾庭霄转身进屋,看着熟睡的小鱼,目光暖了几分。
天越来越凉了,他将孩子踢掉的被重新盖好,动作温柔。
小鱼在温暖的被窝里,睡的甜美。
但大街上的沈惜惜可就没这么幸运了。
原本就要入冬了,夜晚的凉风彻骨,刮在脸上跟刀子一样。
真冷啊!
她打了个冷颤,加快脚步。
医院里人很少,沈惜惜来到值班医生办公室,试探地敲了敲门。
过了好久,里面男医生才懒懒的打开门,脸上带着被吵醒的不悦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您好大夫,我想买点冻伤的药膏,我家里人冻伤了。”
沈惜惜赶紧说明情况。
“冻伤药膏什么时候不能买?白天干嘛去了?非得大晚上来买?”
“明天再来买吧,冻伤又死不了人。”
男医生不耐烦地关上了门。
药膏没买到,还被数落了一顿。
沈惜惜深吸了一口气,来都来了,总不能白跑一趟。
她鼓起勇气又敲响门。
“大夫,麻烦你就给我开个冻伤药膏,我自己去窗口取药,不多麻烦你。”
明天顾庭霄还要去训练,现在拿到药膏,回去给顾庭霄用上,一两天就好了。
何必让他多遭一天罪?那冻疮严重的,沈惜惜一回想起来,心里就不是滋味。
“不是你听不懂人话啊!我让你明天再来,就这点小事,你把大家都折腾一遍,你好意思么?”
男医生吹鼻子瞪眼地打开门,眉头紧锁,就是不想给沈惜惜拿药。
“你的工作不就是治病救人么?我也不是多过分的要求,就是麻烦您给我开一个冻伤药而已。”
“不行,明天来。”
男医生的起床气被沈惜惜这么一说,更厉害了。
沈惜惜也气,可是想想顾庭霄的伤,不得不耐着性子柔声细语地说好话:“您就写几个字的事,我丈夫的冻疮实在是太严重了,麻烦您了,就给开个药吧。”
“我说了不行!”
男医生一转身,又要关门!
“不行,你必须得给我开!”
沈惜惜也急了,一抬手挡住门。
“你松手,你想干什么?你还要来硬的啊?”
“我不管,你不给我开药,我就不走了。”
沈惜惜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,这时候了,大家都睡觉呢,闹都闹不起来。
再说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,就想给顾庭霄买冻伤药!
“你这个女同志,你干嘛?你再这样我可喊了啊!”
“我不管,反正你不能进去睡觉,你给我开完药,你爱怎么睡怎么睡。”
沈惜惜死死拽着门不松手,可她哪有男人的力气大。
男医生用力一拽,门立马关上了。
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被夹住。
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