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睁大眼睛，茫然问：“……什么都能吗？”
郗闻洲目光定定注视她：“当然。我心甘情愿奉上真心，永远忠诚你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深夜，房间内暧昧的声音重归平静，满室弥漫着橙花香气。
漫长的情事结束，郗闻洲将昏睡的女人从浴室重新抱回床上，又给她换上自己的睡衣。
做完这一切，他才在祝卿佳身边躺下，支肘望着她沉静的睡颜。
郗闻洲没有睡意。
脑海里又浮现许多回忆，都是关于他和祝卿佳的。
今晚发生的事，仍然觉得像是梦一样，怕一觉睡醒，祝卿佳又会从他身边消失。
忍不住亲吻她的额头、眼睛、鼻子、嘴唇，每一处都不舍得放过，仿佛永远都亲不够。
直到祝卿佳在睡梦中发出嘤咛声，他才有所收敛。
郗闻洲俯身，小心翼翼吻了吻她额头，低声呢喃。
“以前的事忘了就忘了，想不起来也没关系，我们重新开始。”
-
再次醒来，祝卿佳只觉得浑身难受。
胸口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，被压得喘不过气。
她以为昨晚睡在自己家，又是旺德福半夜溜进来，趴在自己胸口睡觉。
“福福，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重？最近是不是又吃多了？”
祝卿佳身体瑟缩，忍不住想躲开它。
结果刚抬起手，掌心触碰到男人柔顺的头发。
她猛地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睁开眼，径直对上郗闻洲的视线，才发现他正压在自己身上亲吻。
被他吻过的那边肌肤，禁不住泛起颤栗。
“醒了？”郗闻洲正在亲吻她的锁骨，“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祝卿佳迟钝半晌，昨晚零碎的片段浮现在脑海，再看一眼他现在做的事，顿时又羞又气。
她想推开郗闻洲，可他却像一堵墙似的岿然不动。
“郗闻洲，你快点起来……”祝卿佳嗓音都有些沙哑，胸腔剧烈起伏着。
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侵袭她的心理防线。
郗闻洲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，指尖插入她的指缝，十指紧扣：“你爱我吗？”
祝卿佳神色怔住，指尖相触时，瞬间激起酥麻的电流。
“祝卿佳，你爱我吗？”郗闻洲又问了一遍。
他想在她清醒的时候，迫切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祝卿佳保持缄默，双手环住他脖颈，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他的唇上。
带着不可言说的意味。
-
临近中午，两人才堪堪停止晨间的闹剧。
事后，祝卿佳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，半张脸埋进被褥里睡觉。
郗闻洲俯身靠过去，亲了亲她额头，这才下床去做饭。
恰好这时，床头的手机铃声响起，彻底惊扰到她的睡眠。
祝卿佳迷蒙地看了眼，是祁斯羡发来的消息。
祁斯羡：【姐，我找阮星言有点事，你把她私人微信推给我。】
祝卿佳没多想，点开阮星言的名片直接推送过去。
祁斯羡秒回道了声谢谢。
被这么一打岔，祝卿佳也没心思继续睡觉，直接下床进浴室。
简单洗过澡，从衣帽间里随手捞了一件男士衬衣。
郗闻洲的衬衣穿在她身上，堪堪遮过大腿，她挽起袖口折了折，直接当成睡裙来穿。
祝卿佳下楼时，视线不经意往厨房的方向一扫。
结果冷不丁的，就看到郗闻洲上身赤裸，腰间只围着白色浴巾，站在料理台前忙碌。
他常年健身，肩宽窄腰，背脊肌肉紧实，就连腹肌都是硬邦邦的。
祝卿佳稍抬视线，看到他后背上的抓痕和咬痕的瞬间，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的片段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