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要是行,干一行行一行。
“因为我哥也是飞行员,算是受了他的影响吧。”陈今宜唇角微翘,眼神里流露出憧憬的情绪。
“你们兄妹俩感情挺好的。”祝卿佳淡淡一笑,又说道,“不过你刚入职还得接受培训,等通过全部考核才有机会上飞机。”
陈今宜点点头,这些事她早就听人说过。
“其实当飞行员的事我还没告诉他,打算等我成为正式副驾驶那天,再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,说不定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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郗闻洲今天顺利飞完三段返回南城。
和陈今宜许久没见面,晚上两人约在外面吃饭。
郗闻洲将烤好的牛舌,先夹到她盘子里。
先是关心了陈今宜在国外的生活,主动说道:“过几天是你妈妈的忌日,那天我休息正好陪你一起去。”
听到这话,陈今宜慢吞吞看他:“闻洲哥,我已经22岁了,扫墓这事我知道流程的。”
在她出生之前父亲已经去世,陈母没有再婚,而是独自抚养她和哥哥陈耕年长大。
陈耕年十八岁考入航空航天大学认识了郗闻洲,两人一起在空军部队服役。
直到她十二岁那年,陈耕年在实战演练中不幸牺牲,陈母无法承受丧子之痛一夜白头。
某天妈妈出门买菜,在路口碰到一个路怒症司机报复社会,当场被撞身亡。
接二连三的失去亲人,陈今宜仿佛也被这个世界遗弃。
陈母出殡那天,南城下了一场雨。
郗闻洲穿着一身黑衣撑伞罩在她头顶,细雨之中,身形挺拔。
他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,告诉她:“今宜,以后我就是你哥哥。”
那天之后,她原本灰暗的生命里,乍现一缕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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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思绪回笼。
郗闻洲摆出兄长的立场,闲散道:“你22岁怎么了?就算等你60岁,我还是你哥,照样也能管你。”
两人就差七岁,陈今宜无法想象,等自己六十岁老了那天,还被郗闻洲管束。
那也太可怕了。
“我是担心叶阿姨又……”陈今宜说到一半,讪讪闭嘴。
她的存在,对郗家来说并不是秘密。
叶荔欢曾经找过她一回,开了不少优越的条件,愿意送她出国留学。
然而,前提是她必须永远留在国外,不能跟郗闻洲见面。
后来这件事被郗闻洲知道,母子俩大吵了一架,关系彻底僵化。
这些年,陈今宜心里一直愧疚,认为自己是他们母子失和的导火索。
“她又不是你亲妈,你管她死活干什么?”
郗闻洲指尖弹了下她脑袋,“我愿意管你是我的事,和外人没关系,除非等我也死了。”
“呸呸呸!!闭嘴!!不许说死不死的,你必须长命百岁!!”
陈今宜最忌讳听到‘死’这个字,匆忙把生菜包肉塞进他嘴里。
郗闻洲嫌弃地把生菜择出来,问道:“上次我飞纽约正好要去找你,你室友说你出差去了?”
思及此,陈今宜眼底闪过一丝心虚,立马坐端正。
她为了专心在航校学飞,辞掉律所的工作,只是为了应付郗闻洲突击查岗,请室友帮忙打掩护。
“……是啊,我们律所接到了一个大案子,正好和同事出差去了。”
郗闻洲没怀疑,语气里多了几分关心:“工作就算再忙,也要注意休息。”
陈今宜点头附和,生怕他继续追问,果断转移了话题。
“对了,哥,听说你要订婚了?”她双手托腮,满脸八卦地看着郗闻洲。
“未婚妻是你喜欢的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