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办法,明天又是要很多应酬,世子几乎一躺下就睡着了。
幼梨熄了外面的灯,也在他身边躺下,世子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肢,以霸道的方式。
第二天天一亮,老夫人就派人来迎世子去正堂吃饭,之后见客,晚些时候世子穿官服赴礼部的荣恩宴,和幼梨都说不上几句话。
侯府又摆起了流水席,这回是七天七夜。
可见豪横!
不过幼梨有自己的事情要忙。
因着世子高中状元,所以她将原来第一家的食鼎楼,改成了状元楼,将事先安排做好的牌匾都挂了上去,活动也搞了起来,现在的生意极其火爆。
就是因为要管两家酒楼,生意又极其好,幼梨要做幕后统筹工作,还要时不时出门处理事情。
虽然之前世子叮嘱她少出门,她也尽量做到低调,可至少让她忙完这段时间。
如果错过了,那可是好大损失的。
幼梨如今看到白花花的银子,才会开心一些。
还是黄白之物好啊!
幼梨坐镇状元楼,噼里啪啦算账,心情飞扬。
但很快,世子和公主的婚期定下来了。
就在三个月后。
这个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
侯府与皇家结亲,事宜繁琐,非同小可,自然是要好好筹备的。
值得一提的是,侯夫人去世后,按理说,世子要守孝的,但侯爷为了世子前程,将具体前因陈情给了皇帝。
皇帝知这侯夫人不贤,又为了让公主顺利出嫁,便只当永安侯休了夫人,便无守孝一说。
于是侯府又进入了紧张的备婚状态。
幼梨还被老夫人喊去说话。
老夫人希望在备婚期间,世子和幼梨不要再住一处,平时也尽量减少同房次数,一来是为了尊重公主,二来是免得搞出孩子来,不好处理。
其实通房怀孕,一碗落胎药下去便是了,但这落胎药十分虎狼刚猛,一碗下去,十分伤身子,不仅过程受罪,像身子正常的姑娘很可能就再也不能怀孕。
虽然老夫人也听说幼梨自落水后受寒,不易有子嗣,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。
毕竟幼梨还这么年轻,年轻人,身体素质一般是很强的。
老夫人怜惜幼梨,不愿意将事情做得太绝,所以才会有此提醒。
幼梨自然只能应是,回去便收拾收拾,搬回了原来的西厢房住。
等世子从朝中回来,便听说了此事,然后就看到了幼梨很迅速地将东西从正屋搬走了。
世子心中十分不快,幼梨只能安抚他,“老夫人所虑不无道理,您即将迎娶公主,咱们还是尽量不要同住一处,这也是给公主尊重,只是将来这正屋是要作为您和公主的婚房的,奴婢住过,也不知公主是否不喜,或是到时换个院子,亦或是在公主府办喜事……”
“别说了……”世子近来一直在逃避这个事情。
他不想尚公主。
当时皇帝赐婚,他的脑中只闪过幼梨的脸,原来他并不想让任何人来破坏他们的关系。
可皇帝赐婚,他不可能抗旨拒婚,除非顾家满门不想要了。
世子紧紧抱住幼梨。
幼梨情绪还算平静,因为她早就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,独自消化了所有的不快乐,此时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,终于提出了一直压在心里的话,“世子,既然奴婢让您如此为难,不若您放奴婢出府吧……”
世子闻言,浑身霎时僵住。
“你说什么?”世子松开她,只红着眼眶盯着她。
“奴婢是想自请去食鼎楼当个幕后东家,这样平日里料理生意也方便些,若是待在后院,怕是将来会让您与公主不睦……”幼梨平静地说。
“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?”世子满脸受伤。
“世子,您别着急,奴婢只是想出府管理两家酒楼,没有要离开您,将来您若想奴婢了,可来看我。”
世子断然拒绝,态度决绝,“我总能想出别的法子的……”
幼梨便不再说什么。
她也不指望世子能一下子答应,他需要时间去消化和考虑,毕竟距离婚期还有一些时日,他会想通的。
不过分开睡的第一晚,世子夜里就偷偷跑西厢房里来,抱着幼梨睡。
幼梨真是拿他没办法。
就这样又过了一阵子,世子领了同僚来状元楼吃饭。
世子的同僚里有当时的榜眼和探花。
个个人中龙凤。
他们一出现,立刻引起了轰动,成为全场的焦点。
徐掌柜事先就已经为他们备好了上好的雅间。
不过其中榜眼探花想试试堂间的游戏。
幼梨作为姑娘,一般不会出面去招待,都是在自己专属的雅间算账,然后听人汇报工作。
这次便听秋霜说,榜眼探花想玩堂间的游戏,不由戴上面纱,拿着锦绣团扇出去瞧一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