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晩娴听到声音:“皇叔?”
后借着月光看清业子骞手中的毯子,方知误会一场,忙从对方身上起来。
事实上,业子骞多希望姜晩娴能压久一点,最好她永远不起来。
压下心里的澎拜,身上一轻,他也只能从姜晩娴睡过的,还留有体温的小榻上起来。
姜晩娴歉意道:“适才冒犯了皇叔,还望皇叔不要介意。”
业子骞:“……”
姜晩娴接过对方手里的毯子,又直白地道了句:“这种小事以后就不劳烦皇叔了,我打小习武,一般情况下不会受凉。就算受凉,第二天找几个人练练,什么病都好了。”
业子骞脸上的温笑僵了僵:“嗯,好。”
之后,两个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就寝,一觉便睡到了天亮。
清晨。
南下的几艘船相继启航离开了港口。
业楚齐的三艘船在前开路,业子骞的两艘紧随其后。
自上观,前三艘的排列就就像一个帽子一样盖住后方的两艘船。
此时,业子骞所在的大船上,有许多人正陆续赶往甲板。
因为就在早膳时,护卫长跟人起了冲突。
重点对方是位小娘子,还自称是靖王的贴身护卫。
护卫长不信,非要让对方拿出腰牌来自证。
可惜小娘子拿不出,小娘子便说可以一同去找靖王问个清楚。
哪知护卫长一行人,非说她戴着面具,形迹可疑。
还说只要她能打赢护卫长,那么何须惊动靖王,他们当场就能信她所言。
毕竟能被任命为贴身护卫,身手必然不俗。
于是乎这会儿,甲板上已然热闹起来。
他们这些不在勤的,全是跑去瞧热闹的。
画面一转。
甲板上,人群围观的中心空地上。
姜晩娴戴着一张银色的半脸猫面具,脑后束着高马尾,周身黑色劲装,将她精瘦的身姿包裹得利落又纤长。
她负手而立:“可以开始了吗?”
对面人高马大,胸毛都能露出领口半截的护卫长常坤嘲讽道:“着什么急,你莫不是怕一会儿输了丢人?哼哼,早就跟你说了,等人都来了,你想反悔都来不及了。”
姜晩娴:“我一旦决定的事,从不反悔。”
常坤脸色变了变,其实从一开始,他也没想着为难姜晩娴,只不过听她说是靖王的贴身护卫,其余人都替他鸣不平。
因为他们这些护卫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出来的,而姜晩娴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女人,竟敢说自己是王爷的贴身护卫。
即便假的可能性很低,他们也想挫一下对方的锐气。
“所以,可以开始了吗?”姜晩娴顿了顿再问了一遍。
常坤脸色发沉,身后一群兄弟高喊道:“好嚣张的小娘子,坤哥给她点颜色瞧瞧!”
“是啊,让她知道你的厉害!”
常坤勾起一边唇角,捏自己的拳头咔咔作响,冲姜晩娴高声:“拳脚无眼,一会儿伤了哪儿,可别怪哥不怜香惜玉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周围哄笑一片。
说完常坤率先发起攻势。
面对常坤沙包大的拳头,还有周围人的群嘲,姜晩娴极是淡定地站定原地。
“不好了,不好了!”
业子骞正在船舱中自己跟自己对弈,门外突然跑进一抹急切的身影。
是崔兰新。
“哎呀狐狸,你还有心思下棋?姜大娘子都快给人欺负哭了。”
“呵,”业子骞哂笑一声,不看崔兰新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,“大早上的,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