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被她弄得云里雾里,就见她吼完,双脚点地跃上戏台,再将人带走。
来到无人的假山后,业楚齐重重甩开她的手:“姜晩娴你疯了?”
他顶着一张戏妆的脸,雌雄难辨。
姜晩娴沉脸大声道:“业楚齐,你好好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!”
业楚齐似是被她吼回了两分清醒,他脸上的妆容太浓但也掩盖不了难看,他别开脸。
“与你无关。”他嘴硬道。
姜晩娴气到一时失语,转念还是同他好好说道:“业楚齐,不论你跟我之间发生了什么。我们也曾一起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过,你我都是大周的将士。
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样……简直荒唐!”
业楚齐感到男人的尊严有些受挫,不禁反驳道:“本王怎么了?也不知道是谁那日黄了母妃的寿宴,本王不过是想给母妃一个惊喜,给某人补救。”
“补救就要穿成这样?业楚齐,你是战王!不是哗众取宠的戏子!
此事若是传扬出去,我大周威严何在?”
业楚齐心下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,但被姜晩娴兜头教训,他始终还是不爽的。
“姜晩娴,你是在教本王做事?”
姜晩娴气性也上来了:“对,我们现在还没和离,在外人看来,我跟你夫妻本就是一体,你丢人也会连累我丢人,”别开脸抱胸,“我可不想跟着一起丢人。”
尤其还要丢出国门去。
“还有……”她想了想,觉得此事应该跟墨清漪脱不了干系,她正想趁机敲打一下业楚齐。
不料手腕突然被抓过去,业楚齐危险欺近:“丢人?呵,你觉得本王给你丢人了?其实你早就这么想了,从七年前我双腿被废后,你就开始嫌弃本王了对不对?”
姜晩娴看到业楚齐双眼发红,语气激动,他钳住她手腕的力道出奇的大。
!
她赫然明白过来,怕是七年前,业楚齐就生出了心结。
姜晩娴被捉去的手已经通红,她似是感觉不到疼异样,平静面对业楚齐的睚眦欲裂:
“业楚齐,你告诉我,你今日此举是不是墨清漪的主意?”
业楚齐闻言,忽然发出一声冷笑:“你不要告诉我,你在吃醋?”
姜晩娴迫切想要知道答案,只好道:“你就当是吃醋,先回答我,是不是她的主意?”
她眸光清澈,神情冷静。
可她越是这样,业楚齐越在她脸上寻不到嫉妒的蛛丝马迹,他心里越窝火。
他不是她的男人吗?
她不应该生气,应该吃醋吗?
她为何那么淡定?
似是想要证明什么,他故意说道:“是啊,是漪漪的主意。漪漪不像你,她温柔体贴,善解人意。总是在我无助的时候给予陪伴,也会兼顾照顾母妃。她能干、善良,所有人都喜欢她。”
说完,业楚齐正等着姜晩娴的反应。
生气吧,嫉妒吧,受伤吧。
可,事实上都没有。
“原来如此,看来她确实有几分手腕。”姜晩娴思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