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晩娴:“对,连你都看出来了,所以这当中必然有问题。”
游鹿惊大了眼:“将军是说,王爷阴着后招,准备对付您?”
“嗯,有可能。”
游鹿立马炸了:“您跟他还没和离呢,明着干不过,合着背地里准备阴您。感情回家跟上战场一样,处处还得提防着,这还是一家人吗?”
其实早在拎着赵妈妈回府前,姜晩娴就说了。
此事定会传到业楚齐那里,她也想过了,若是业楚齐对她仍讲两分情面,让她把赵妈妈移送官府查办,再将姜家受迫害的老仆召回,妥善安置。
那么姜家那些失去的财物能寻回就寻回,寻不回便罢了。
毕竟找回来的概率也渺茫。
他们尚未和离,姜晩娴仍需留下来继续揪细作。
此事关乎国事,也关系到姜家人战死沙场的真相,她不能因小失大。
姜晩娴不说别的,最起码她从未想过害王府里的任何一人。
他们倒好,从袁思蓉起就步步算计姜晩娴,墨清漪就更不用说了,底子都不干净,能是什么好鸟?
可业楚齐跟姜晩娴最初也是有感情的,七年过去,从人到心都彻底变了。
算计如此,怎能让人不寒心?
姜晩娴神情一黯:“不管了,既然遇到,只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过去我们上阵杀敌都不怕,还怕这些?”
游鹿眸光一亮,咧着嘴笑了起来:“哈哈将军说的是。”
蓦然间,姜晩娴目光错开游鹿,往她看不见的角度扫了一眼。
当游鹿发现不对时,她的屁股已被人偷袭。
啪!
屁股被人猛拍一下。
等她回头时,身旁一阵风拂过,待耳边传来一声恭敬:“将军,属下来迟。”
她扭回头,就见姜晩娴跟前已然多了一个恭敬作揖的劲装女子。
女子后腰别着两把弯刀,个头不高,气质却异常沉稳。
仔细观其容貌,跟游鹿确有七分神似。
姜晩娴淡笑:“回来了。”
莲开放下手:“是。”
游鹿揉着屁股,不满道:“刚回来就欺负自己的阿姊?没大没小。”
莲开侧目的眼神似在说‘谁让你学艺不精,才被我偷袭’,但她没说出来,只将一道塞于细简的密信呈给姜晩娴。
游鹿狐疑:“这是何物?”
姜晩娴展开密信的同时,莲开解释道:“属下方才在外面抓获一个神色鬼祟者,与其交手,对方不敌,便如实招供,他只是被派来送信给将军的。
信,属下已经检查过,没有任何机关和被下毒的迹象。”
莲开向来细心,大伙儿都知道。
这会儿经她解释,游鹿将注意力转移到姜晩娴那里。
她伸长脖子看了看姜晩娴指尖展开的密信内容,就见信中只写了八个字。
“忍让一时,演一出戏。”游鹿念完,眨巴眼:“啥意思啊?”
紧接着,有下人前来禀报:“启禀姜王妃,宫里来旨了……”
松鹤楼,天字一号房。
崔兰新正横卧在主席上,一手执酒壶,一面吐槽案前端正坐姿的俊玉之人。
“不是我说,狐狸你就写八个字给人家,饶是我探花出身都不一定能看得懂。你整那么深奥,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精明?”
“精明?感觉不像在夸我。”业子骞玉指提杯,语气慵懒。
崔兰新见他那般气定神闲,有些不服气,眼珠一转坐了起来:“你敢不敢跟我打赌?”
业子骞优雅饮下一口酒:“赌什么?”
“就赌姜大娘子压根看不懂你的密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