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的对姜晩娴的态度一下就变了。
虽不算太过，但较之前鄙夷了不少。
关键此刻，没一个人为姜晩娴说话。
墨清漪不吱声。
绿意巴不得她出丑，也不吱声。
业楚齐不作声，似乎在等她先服软开口。
殊不知姜晩娴打小就不是会服软的性子。
她上前一步，面无表情倨傲地问管事：“你看我像贵妾吗？”
管事闻言，看了看业楚齐，见后者没肯定也没否认，他有些吃不准。
姜晩娴故意大叹一口气：“哎，那你说说真正的战王妃是什么样的，又姓甚名谁？”
管事一下傲气起来，“哼，咱们大周的战王妃谁不知道是出身名门姜家？生的那叫一个倾国倾城，英姿飒爽。”
“哦？”姜晩娴叉腰乐呵，“那你说的，就是原国公府的那位姜家大娘子咯？”
管事：“不然我大周的战神，还能娶谁？”
姜晩娴有些意外，因为对方的语气里似乎对姜家满怀敬意，那话说的就好像只有战神才配得上她姜晩娴一样。
从一开始，姜晩娴就看出对方是个实诚又不爱听小道消息的人，所以才不知如今战王身边已有两位王妃。
见其对姜家格外崇敬，她打消了继续戏耍对方的想法。
“那不知，你可认得这个。”姜晩娴亮出了黄金腰牌。
管事的当即神色敬畏起来：“您、您是战王妃？”
姜晩娴纠正：“我是姜晩娴。”
管事当即色变：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，还望姜娘子恕罪。”
姜晩娴：“那我可以进去了吗？”
“您请，您请。”管事的连声。
业楚齐勾了勾唇，目光一直紧随姜晩娴的身影，双腿也不由自主地跟进去。
可当墨清漪想要一块进去时，却被管事的生生拦在了门外。
还是那句话：“贵妾，不可入内。”
绿意上前：“放肆！这位可是墨王妃，你也敢拦？”
管事：“什么白王妃墨王妃，战王妃只有一个！”
墨清漪气得小脸发黑，她只能焦急而喊：“王爷！”
这时有不少人从她身边交贴，正常入内，看到她被拦在门外的丑态，纷纷指指点点。
“这谁啊，被拦在外面了？”
“穿得挺好，莫不是个妾，想偷混进去参宴吧？”
“这年头，当妾的都伸长了脖子想碾正妻一头。听说今年的春日宴搬得格外隆重，估计是想借机露脸吧。”
“哼，真是恬不知耻。妾就是妾，再露脸也还是妾。”
绿意脸都气红了：“你……你们……再敢胡说，撕烂你们的嘴！”
有贵妇不乐意了，停下来：“哟，一个妾室的奴婢都敢当众扬言要撕烂我们这些命妇的嘴，你可比当朝一品的官威还大。”
业楚齐在里头听得清清楚楚，他脚步一顿，双目垂了垂。
看着即将追到的姜晩娴，他只能选择放弃，转头大步过去牵起墨清漪的手。
众人惊呼。
“你怎么还在门外？”他故意大声，“你是本王在御前求旨，明媒正娶的王妃！本王看哪个不开眼的，敢为难你！”
此言说罢，之前还嚣张的命妇们纷纷变了脸，相继闷头进去。
战王业楚齐，如今官家跟前的红人，在北抗辽七载，战功赫赫。谁敢惹？
门外的管事也懵了，不过他从其他人哪里得到了答案，原来前不久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都是真的。
战王真的娶了一位平民出身的王妃。
墨清漪被业楚齐带进来后，绿意跟后头一个劲地小声啜泣。
业楚齐蹙眉，有些心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