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尽管吩咐。”
“我要你去打听,厨子陈实平日给谁做饭最多。”
之前,姜晩娴就派游鹿去查过陈实的底,什么喜好,素来与谁亲近,能查的都没放过。
如今见姜晩娴又要查对方给谁做饭多,既是王府的厨子,自然做给谁都不稀奇吧?
但她没多问。
“是,属下这就去。”
“王爷。”屋外传来下人的行礼声。
业楚齐一进门就见墨清漪也在,神色稍稍意外:“你怎么也在母妃这儿?”
他是来找袁思蓉聊王家的亲事,看看袁思蓉是什么想法。
墨清漪闻言,脸上的笑意略微僵了僵:“是漪漪,打搅了吗?”
业楚齐目光落到她手中的银针包上,遂才想起今日是固定为他双膝施针的日子。
袁思蓉适时出言:“漪漪见近来气候不好,你在上朝,就先来我这儿给我老腰扎了几针。恰好楚齐你来了,就顺道在我这儿让漪漪施针吧。”
业楚齐脸色变了变:“也好。”
转眼,墨清漪蹲在业楚齐跟前,业楚齐两条裤腿都卷了上去。
只见他两个膝盖上,都有一条明显的横疤,又粗又大,看着就瘆人。
墨清漪一点儿都不嫌弃,凑上前细心给他施针。
“王爷伤势见好,但仍需长期施针巩固。”她说。
“楚齐能娶到你,当真是他的福分。”
好话谁不喜欢听,只要业楚齐好,袁思蓉也愿意哄儿媳。
过去对姜晩娴,她亦是如此。
墨清漪笑达眼底:“母妃说笑了,此生能嫁给王爷,才是漪漪的福分。”
袁思蓉慈笑点头:“出生再好有什么用,为人妻者还是要事事以夫君为先,这才是正途。”
墨清漪笑得有些腼腆,继续认真施针。
她没瞧见业楚齐脸色已经发沉。
绿意不由上前为自家主子说话:“王妃心里眼里都只有王爷,昨儿个王爷吩咐将东西送去晚宁轩,我家王妃彻夜没合眼地整理清单,今儿一大早便将东西妥善送去了呢。可见王爷随口的一句吩咐,王妃都时刻谨记心上,从不敢怠慢。”
袁思蓉:“漪漪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,送东西而已,都在一个府里,又不会跑了,不急在一时的。”
绿意:“老夫人您不知道,据说是晚宁轩那位下的死令,硬要第二天早上见到东西。否则我家王妃也不会这般不顾惜身体,熬夜整理清单。”
赵嬷嬷冷哼:“姜王妃仗着有官家撑腰,真是愈发狂妄。只怕哪天她要在王府里放把火,老奴都不会稀奇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突然间绿意小声啜泣起来。
赵嬷嬷不由问:“哟,绿意你这是怎么了?”
绿意突然含泪跪下道:“绿意斗胆,请老夫人和王爷替我家王妃做主!”说完磕头下去。
业楚齐蹙眉:“何事?先起来说话。”
他受不了后院女子在他面前哭哭啼啼。
绿意也知道会惹业楚齐不快,但为了墨清漪,她还是坚持跪说:“王爷不答应,奴婢就不起。”
“你敢威胁本王?”
绿意吓得一哆嗦,连连埋头又摇头:“奴婢不敢!”
袁思蓉嚼出了几分好戏的苗头,出言:“我儿莫气,且看看她要说些什么。”
业楚齐看在袁思蓉的面子上,沉声:“说。”
绿意连忙将早上发生的事,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业楚齐听完唇线收紧。
袁思蓉见怪不怪。
赵嬷嬷赶紧扇风,故作惊讶:“什么?姜王妃当众逼墨王妃给她下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