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神小妹：“……我们是什么很贱的人？”
“她看谁都贱。”周穗岁冷声道，“这件事到此为止吧，她要是问起来，你们就说我不好惹，你们不敢惹我。”
“你们哪儿来的？现在都五点多了，都回家吧。”
“我们从广田镇那边走过来的。”为首男生如实说道。
9字倒过来，6了。
广田镇在隔壁，和云溪镇有二十多公里。
他们就这么走了过来？
“走了多久？”
“十二点出发的，刚刚在你们镇上吃了点东西。”
周穗岁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“算了，我送你们回去吧。”他们也没有多大恶意，周穗岁也不为难他们，正打算回去开车，她看到了赵听澜的车子进村了。
那群年轻人赶紧让到路边。
赵听澜在周穗岁面前停下来，不冷不热地扫了眼精神小伙们，“他们是你们村的？”
“不是。”周穗岁也不好解释，“你来得正好，跟我一起送他们去广田，回来再跟你说。”
“赵听澜点点头，锐利的光落到四个精神小伙身上，令他们本能紧张起来。
“上车！”他淡淡地开口。
精神小伙你推我，我推你，拒绝的话怎么也不敢说。
在赵听澜面前，他们生出一种难言的自卑感。
一道看不见的鸿沟仿佛具象化了那样横亘在他们和赵听澜之间，他们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毕生都越不过去。
他们老老实实上了车，不吭一声。
“女生坐我的车，我去开车。”周穗岁将那个桃子塞给蓝头发，“五分钟过来。”
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。
那一刻，几个女生望着周穗岁的背影，心间萦绕着从未有过的羡慕。
这般神采飞扬、意气风发的周穗岁让她们迷茫起来：这几年她们都在过什么样的日子？
等周穗岁的车子开过来，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。
周穗岁看上去没比她们大多少，却已经开上他们平时在路边见到都要绕开走的豪车！
“姐姐，这是你家人买的吗？”蓝头发心存侥幸，同人不同命吧。
“不是的，是我自己赚钱买的。”她们心思简单，周穗岁怎么可能看不出来？
她又问：“你做生意的？”
周穗岁摇头，“嗯，不完全算是，我学的东西有点杂，什么都涉及一点，运气好赚到些钱。
“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，还在读书。你们看上去也就十八十九岁，为什么不继续念书了？”
此话一出，车里都沉默了。
周穗岁从后视镜看了她们一眼。
不甘心一闪而逝。
很久，蓝头发才说：“我家为了要儿子，生了四胎，我爸妈从小就不管我，读完初中就不给我继续读了。”
“我才刚满月，我爸妈就去江城打工了，我爷爷奶奶都不喜欢我，他们在外面又生了弟弟妹妹，我是多余的，不想欠他们太多。”红头发笑了笑。
“我不一样，只是跟男同学多说两句话就被父母骂是做鸡的，所以初二没读完就出来混。。”
“我爸妈经常吵架，我学不下去，早早出来打零工，让他们离婚别再痛苦！”
她们看上去说得轻松，却听得周穗岁心情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