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上了。”
“那等洗完我是不是就能用了啊?”
“想什么呢?还有好几步呢。”
“啊?”王一茗挠挠腮帮子,他还真不知道,这么复杂吗?
“剥皮后还得阴干处理,风干它,确保皮子干燥没有水分,然后回水刮筋,用洗衣粉或肥皂水回水,多次刮去筋膜,再然后……。”
正好,等给舅舅和舅妈做完衣服后再给陆婉婉做围脖,他都想好了,围脖边上再做两个圆球球,确保可可爱爱,为了他的拍马屁大计,老安同志不容易啊。
“舅舅,辛苦了,您怎么会这么多呢。”
“一边儿去,这有什么辛苦的,就是你听着复杂而已,都是苦日子过来的,这些多多少少都得会点。”
“舅舅,以后您一定要努力上班,努力工作挣钱啊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这样我就不用太辛苦了。”
前面听着很感动,后面听着很想行动,安崇抬手,“……,臭小子,你找揍是不?”
“舅妈,舅舅要揍我。”王一茗大声求救。
崔金花在客厅听着爷俩在那闹笑话,乐的也不行了,“别闹了,你们爷俩快点把饭做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今日份菜系,鸡肉炖土豆,外加小蘑菇,一吃一个不知声。
自从外甥儿到家了,自家男人下厨房的时候越来越多了,不做饭也会刷碗,家里每天热热闹闹的,这要是未来再娶媳妇生孩子,三年抱俩外甥孙子,那家里……,崔金花越想越开心,连她退休之后带孩子的事情都安排好了,万事俱备只欠东风,她该给孩子研究研究相亲了。
饭后,王一茗给安崇也量了尺寸,原本配合的好好的,但听到他说要自己用缝纫机做衣服,老头皱了眉,大小伙子的这是什么爱好,本身就没有多少阳刚之气的,又鼓秋上了缝纫机。
虽然老安同志不理解,但是金花同志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尊重。
“你要是自己能做,那就自己做,自己做不了就给我一边儿憋着去,外甥儿孝顺你,你还那么多事儿。”
“……。”
拦住安崇要张开的嘴,金花同志继续发挥,
“就你身上穿的不是裁缝做的?裁缝没有男的?”
“……。”
“男女平等这话你不知道啊,领袖都说了,妇女能顶半边天,男同志能干的女同志也能干,咋地,女同志能干的男同志就干不得了?”
开始上纲上线了。
“……。”
“国营饭店的厨子是不是男的,男同志不也下厨房了吗?”
“……。”
“你要实在不想穿,那小茗做完你别穿,或者干脆就别给你做了,白瞎这好布料了。”
“舅妈,这是不要票的瑕疵布。”王一茗适时解释。
“瑕疵布不是布啊,多少人瑕疵布都穿不起呢,全家人穿一条裤子的年代忘了吗?”
“……。”
老安和小王不敢说话了,金花同志的战力有点过于强大,气场十丈,无差别攻击,谁碰谁灭。
看着两只鹌鹑,“行了,你俩该干啥干啥去吧,我去刷碗了。”
王一茗在舅妈走后,赶紧推着舅舅过去,“舅,您还不赶紧过去,戴罪立功。”
“我去刷碗?”安崇指着自己的鼻子。
“对啊!”
“刚才我做饭了啊。”
家里不是新规定,做饭不刷碗,刷碗不做饭吗?这娘俩什么时候又变了?
什么叫直男啊!他舅是真直。
“……,那您也去,做饭有始有终,信我吧,您快去。”
“好吧。”
还好安崇胜在听劝,一分钟后,舅妈崔金花开心的从厨房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