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多能让他残留些许理智不去扑向外面那个弱小的omega。
靠坐在墙上，单淞嘴角扯了下，心想，这愣头青，胆子真大。
听着年纪不大的样子，这么想着他也问了出来：“你多大了？”
对面卡了下壳，乖巧答道：“十八。”
“不念书了？”
对面沉默了下：“……嗯。”
“我资助你读书吧。”
这回对面沉默更久，过了一会儿小心问道：“真的吗？”
“嗯，只能偷偷资助，你出去后和你老板辞职，我会委托其他人给你资助。”
“……你不骗我？”
单淞忽地起了点逗弄的心思：“你帮了我，你老板肯定会辞退你，你不听我的能怎么办？”
佟昭哽住，半晌气恼道：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抱歉，开个玩笑，我会帮你的。”单淞恢复平日稳重的态度，仿佛刚刚恶劣打趣那人不是他。
佟昭不想说话，闷头释放信息素，信息素里明显带了情绪波动。
单淞挑了挑眉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……佟昭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呢？”
“我不告诉你。”
“……”
这小omega和他的契合度应该不低，体内药效很快被削弱，但副作用带来的困倦却又笼罩过来，单淞靠着和这个小omega的对话勉强保持着意识。
又说了些有的没的，等实在支撑不住了，他轻声开口：“可以了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哦！”佟昭重新贴上阻隔贴，挪开柜子，探头探脑地从卫生间出来。
抬头时，发现里面屋子窗户前的遮挡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移开了。
而他隔着窗子，正好与房间里的单淞对视上。
第一眼，长得好凶，第二眼，有点狼狈。
看第三眼的时候，佟昭的小刀从兜里掉了出来。
静默几秒。
单淞疲倦的做不出一点表情的脸上蓦地勾起一个笑。
他夸奖了一句：“防范意识很强。”
“……”
佟昭手忙脚乱地拾起那把让人社死的小刀，垂下眼，说：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单淞叫住他：“若是有人找你麻烦，联系这个号码。”
佟昭默默记下。
对面又说：“谢谢你，佟昭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佟昭说。
……
虽然当时意识不算清醒，但这张脸实在太有记忆点，绝色秾颜不外乎此。
单淞垂眸注视着有五年没见的小恩人。
刚刚在宴会厅，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人，在二楼观察了一阵后，被他那傻逼弟弟惹起的火气居然神奇地消散了一点。
外界都传闻他对这桩联姻并不满意，现在看来倒是未必。
“是你？”
眼前的omega终于反应过来，语气满是不可置信，惊得眼睛完全睁开，看上去刚刚那点瞌睡是彻底跑光了。
“嗯。”单淞眯了下眼，表情无波无澜：“单淞。”
心中猜测落地，佟昭心头欣喜：“单先生，我是佟昭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看着他不加掩饰的放松喜悦，与刚刚宴会厅的拘谨完全不同，像是一具空壳里突然注入了灵魂，变得有了人气，单淞收起了逗弄的心思。
“佟昭，好久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