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是时候。”司衍眸光闪烁,饶有兴致的抱着肩膀看向远处。
他知道,这个阿昭,是个聪明人。
“那若我能证明药材不是老伯偷的,你就无偿给老伯拿药,直到他彻底好了为止!”
苏明昭咬着牙,目光如炬。
周围的百姓越聚越多,纷纷讨论着此事,有人眼尖,认出了苏明昭,随后说道:“这小子不是之前在福春楼下面支摊的小郎中吗?说不定他是想故意为难钱老板,好让大家都去他那里看病。”
“对啊,谁知道他是不是和这老头合起伙来想要偷药铺的药呢。”
眼见着舆论一边倒向自己,钱老板冷笑一声,端着凳子直接在门口坐了下来。
他悠闲的瞧着二郎腿,等着看这几个人的笑话。
今日苏明昭还真是看透了什么叫做人心可畏。
这些人甚至还不明事情真相就开始说他们同流合污,何其可笑。
“钱老板这药铺每日往来之人不占少数,而且也不止他一个药童,钱老板何不把所有的药童都叫出来问个清楚!”
苏明昭指着站在门口的另外几个药童说道。
她既然已经知道人在药童之中,那就有让他露出狐狸尾巴的办法。
“把另外两个药童都叫出来。”钱老板招了招手,此刻他只觉得苏明昭如同跳梁小丑。
赌注已定,他一会倒是期待这毛头小子被打的求饶的场面。
“不知钱老板丢失的药材叫什么名字。”苏明昭又问。
“我那可是从南疆费尽心思挖来的虫草,入药可治百病,说了你又能认得?”钱老板嗤笑,眼里满是鄙夷。
“有何不认得,我也算个郎中,曾跟着师父尝遍百草,只是钱老板可能不知道,那虫草虽能入药,但却有毒。”
苏明昭此话一出,众人哗然。
站在左侧的药童眼球咕噜噜的转着,有几分心虚。
“我曾涉足过南疆,那里确实虫草遍布,只不过这虫草对于他们南疆人可不是药,而是入蛊的毒!”
“碰到过这虫草的人,若不施针解毒,三日之后便会暴毙而亡。”
说完,左侧的药童便吓的跪坐在了地上,他将自己的双手藏于身后,神情慌张。
就这胆量,还敢偷东西栽赃在别人的身上?
苏明昭扯了嘴角,觉得他太过愚蠢。
“呵呵,反正老夫是不怕,老夫从未偷盗虫草,更未碰过那东西,若是钱老板还不信,三日之后老夫便再来你这药铺自证清白。”老者声音激昂,也不似之前被冤枉时那样委屈。
苏明昭把目光落在了坐在地上的药童身上,偷盗者是谁,她已经一清二楚。
随后又补充道:“钱老板也别觉得我是信口胡诌,到时候若是闹出人命闹到官府去,你这钱记药铺能不能开下去还两说呢。”
原本一心只想看苏明昭笑话的钱老板却慌了,见那老人没有丝毫的慌张,他这下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抓错了贼。
突然,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拉过钱老板的衣襟,那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:“求求钱老板,救我一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