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婉清急忙阻止道:“别,我不接受被教育,直接给我休了吧。”
反应过来的众人都在一旁劝解道:“算了算了,不至于。”
华尚书听着众人的劝解,脸色越发阴沉,但心中也开始重新思量休妻一事。
他看着木婉清倔强的模样,又想到儿子华睿渊,一时之间陷入了纠结。
柳姨娘见华尚书有所动摇,心中焦急,连忙又说道:“老爷,这一路上还不知会遇到多少艰难险阻,若是休了新妇,渊儿那边也不好交代呀。再说,这新妇就算有千般不是,等日后到了北地,再慢慢教导也不迟。”
木婉清却丝毫不为所动,冷声道:“华尚书,今日你若不休了我,日后也别想用那些规矩来压我。我木婉清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”
华睿渊此时也被阳儿架着驴车赶来,看到眼前的场景,脸色一沉。
阳儿扶着华睿渊艰难的从驴车上下来,走路姿势怪异,但是大家都知道是因为身上有伤。
他走到木婉清身边,握住她的手,对父亲说道:“父亲,婉清虽性子直了些,但并无大错。如今我们身处流放之途,一家人更应团结,而不是在此起争执。若父亲执意要休妻,那儿子也无话可说,只是以后父亲莫要后悔。”
华尚书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,又看看周围众人复杂的表情,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罢了罢了,此事暂且放下。但木婉清,你日后若再如此无礼,定不轻饶。”
木婉清冷笑一声:“哼,我自会管好自己,但也请华尚书莫要无端找麻烦。”
一场风波暂时平息,但众人都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平静。
实际上,华尚书此次寻衅的主要缘由,在于木婉清与外男往来过于亲密。
一方面,华尚书担心自家名誉受损,另一方面也顾及自己儿子的颜面。
原本华尚书只是想寻个借口教育一下木婉清,然而事与愿违,不但没有达成目的,反而让木婉清占了上风。
柳姨娘为木婉清说话,全然是因为她不想让木婉清离开去过好日子。
待离开之时,柳姨娘脸上满是怨毒之色。
待回到流放队伍的最末端,木婉清方才放松下来。
“夫君,你怎么来了?不是说好我自己应付吗?”
“我实在放心不下,怕你受委屈。”
木婉清知晓华睿渊是心疼自己,可看到他连走路都艰难,却还要去为自己撑腰,心中甚是感动。
另外一边,华方氏和华睿婉目睹了事情的全过程。
华睿婉有些担忧地说道:“娘,这样下去,这庶出之人还不得反了天了,竟然都敢和爹顶嘴了。”
华方氏冷着脸道:“木婉清尚在其次,主要是华睿渊这个庶子,竟然有想要分家的打算。”
华睿渊的这句话,是柳姨娘告知华方氏的。
“娘,要是他们想分家就分,看他们以后怎么生活。”
华方氏轻轻摇了摇头,“你有所不知,这木婉清是个有本事的。她在树林中摘了一种红果,交给了官差,这才得到了特殊的对待。”
“娘的意思是,这木婉清不是如流言所传那般和官差有染,而是有利益往来?”
“你呀,瞧木婉清对那庶出兄妹几人的态度,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吗?”
虽然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,但华睿婉还是不愿相信现实。
华方氏眯着眼睛说道:“走着瞧吧,最近一段时间你都不要去找他们的麻烦了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