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怀琛就那样径直将人拉到了床边,随之又一用力将人直接甩到了床上。紧接着他便倾身而下,誓要亲手撕碎她那张装模作样的外皮,却在贴近她时猛然发现她呼吸竟变得微弱又混乱。
他心头一跳,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涌起,让他不得不撑起身子定睛去看。
此时的她双目紧闭,脸上血色尽褪,方才还娇柔粉嫩如花瓣的唇也已经白成了纸。
这是
贺怀琛一惊,忽地就想起自己上一回来看她时,她突然身体不适的场景。
是的,上次她说上回吐血后身子还没完全恢复,时不时就会发病。
所以她现在是突然发病了吗?
他心里一咯噔,再也没了要继续作为的心思,下意识就伸手轻轻拍了拍她泛白的脸颊。
“夫人,夫人。”
苏淡云此时头脑已经昏昏沉沉,呼吸也有些不畅。
应是虚息丸发挥作用了。
她心里想着,听见有人忽地在耳畔叫她,声音听着有些飘渺,如梦似幻。
她眼皮动了动,随之努力睁开了眼。
眼前人的面容很是模糊,依稀可辨出是贺怀琛的模样。
想到方才他把自己甩到床上那不管不顾的样子,苏淡云立马头皮一紧,脊背瞬间就窜起了一丝寒意。
不能,不能让他继续乱来。
她焦急想着,心思动了动,艰难开口:“侯爷妾身妾身很难受”
她说话气若游丝,似乎下一刻就要咽下气去。
贺怀琛见了,想起自己方才的粗暴,此时终于有了一丝慌乱,甚至还涌起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懊悔紧张。
他鬼使神差就握住了她的手,像平常怜爱温玉燕那般安抚道:“别怕,我这就去叫郎中,不,我叫太医过来。”
说着,他唰地翻身下床,一边把已经解开的衣领扣好,一边大步流星往屋外走去。
“青柏!青柏!”
青柏一直守在外头院中,听见主子焦急叫唤,当即跑到跟前。
未等他行礼问询,贺怀琛便立马焦急开口,“夫人身子不适,快去请太医过来!”
青柏一怔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“快去!”
贺怀琛极度不耐,冷着脸一吼。
青柏鲜少看见主子这般发火,当即脸色一白,结结巴巴应诺,转身飞也似地跑了出去。
同样守在院里的锦善听闻主子不好,腿脚酒是一软,扶住门框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没有摔倒。
见青柏离开,她也随之反应过来,同样飞也似地跑进了屋中。
“姑娘!”
苏淡云意识早已模糊,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脸色比方才还要白上几分。
锦善见了,当即呼吸一窒,腿脚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发颤。
她强撑着走到床边,随之颤抖着手往主子鼻下伸了过去。
微弱的气息缓缓喷在指尖,锦善眼泪倏地就涌了出来。
太好了,姑娘活着活着
她大大松了口气,只是看着主子身上被扯乱的衣裳,猜到主子方才都经历了什么,喜极而泣的眼泪瞬间又变成的心酸的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