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(臣等)参见父皇(吾皇)。”
入殿之后,姬元庆率群臣对乾帝行了一礼,而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数落起徐凤元的罪行。
并将薛天何掌握的证词呈上。
“父皇,徐凤元此子自小便顽劣成性,如今更是通敌卖国、杀父、刺君……”
“这般品性简直是大乾毒瘤,还请父皇务必要杀了徐凤元,为永安王报仇,同样以此杀鸡儆猴,警醒天下人,叛国的下场!!!”姬元庆义愤填膺。
方才,在城门口还恭维徐凤元的那些朝臣,在看到局势扭转之后,也纷纷上前附和,“请陛下处死徐凤元,以正国法!”
群臣很少能在一件事情上统一意见,这让乾帝内心甚慰,当即看向徐凤元,“徐凤元,人证物证确凿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徐凤元长身玉立,气度从容,“陛下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”
“二殿下和薛天何仅凭一瓶毒药,几张供词,就断定了我卖国、杀父、刺君……那若是我反过来说,是二殿下记恨我酿造的酒,得陛下钦口御点,故而收买了薛天何,一同构陷污蔑呢?”
“陛下和在场的诸位,又会信何人?”
听到徐凤元竟一语道破真相,薛天何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,“徐凤元,你胡言乱语!”
“这毒药,本副统领是当着金吾卫的面搜出来的,有众多金吾卫作证,怎么可能有假?”
“说了那么多,金吾卫不还是你的人吗?谁知道他们是否与你沆瀣一气?”徐凤元反问。
“你……”薛天何被他一噎,瞬间有些语塞,但旋即又道,“即便本副统领的人可以污蔑你,可你自己的人呢?”
“你派遣送酒入宫的那些人,可都是亲口承认,签字画押,这难道也有假?”
随着薛天何的问题一出,所有朝臣纷纷点头,“是啊,即便薛副统领的人可以污蔑徐凤元,可他自己的人都是永安王培养的心腹,怎么可能背叛呢?”
“这徐凤元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,意欲脱罪,陛下可不能信他!”
“父皇,诸位大人所言甚是,儿臣恳请父皇速速处死徐凤元!!!”姬元庆再度请命。
然而,徐凤元却冷笑一声,道,“永安王府的人自然不会无故背叛本世子,但陛下,诸位大人可曾想过……重刑之下,必有冤案,即便本世子的人忠心耿耿,但谁又能保证,这薛天何不会屈打成招?”
虽然,乾帝很想将永安王府满门拔除,但为了明君形象,还是不得不装装样子。
他目光落在薛天何身上,“对于徐凤元所言,你可有话要说?”
薛天何立刻抱拳,道,“陛下,末将可以性命担保,绝对没有对徐凤元的人屈打成招,如若不信,陛下可以将这些人传上殿来,一探究竟!”
“他们都是在末将陈述事实,分析利弊后,就招供的!”
“如此,就传那些人证上殿吧。”乾帝道。
很快,负责运输万古春入宫的那些人被传上殿。
乾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,“朕问你们,徐凤元卖国、杀父、刺君一事可否属实?”
“薛天何可有对你们屈打成招?”
“这……”那些人纷纷低头,犹豫。
见此,薛天何还以为是他们怕遭到乾帝问责,当下就道,“你们别怕,虽然徐凤元所犯罪行万死难赎,但你们都是被胁迫的,只要你们愿意说真话,陛下一定不会为难你们。”
乾帝也点了点头,“对,若尔等真的是被徐凤元所迫,朕一定不会牵连尔等。”
闻言,那些人瞬间扑通扑通的对乾帝叩起了头。
“陛下息怒!我家世子并未卖国、杀父、刺君……”
“我等之所以会在那证词之上签字画押,也全都是被薛天何逼迫……”
此言一出,徐凤元唇角噙起一抹浅笑,好戏开场了!
薛天何则如遭雷击,怎么会这样?
这些人招供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……
“你们,你们信口开河!本副统领什么时候对你们屈打成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