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龚喜的话,乾帝的面色瞬间更加阴沉了,“怎么就连九州武力排行榜第九的印寒江都无法杀徐凤元?这小子身上到底还藏着怎样的秘密?”
“还有,让红袖招生意爆火的那三首诗词,与那晚战胜汪经纶的那首,真的是出自他手吗?”
“若是……这小子便是骗了朕,骗了天下人整整十八年!这永安王府到底想做什么?!!”
越说,乾帝越气,他的胸口好似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,在炙烤着他的胸膛,眼底的怒火也仿佛随时要窜出来一般。
就连贴身太监龚喜,也是初次见到他这般模样,“陛下息怒,即便永安王府真有反心,可陛下不是已经做出了对我们最有利的布局?”
“花千秋已经出动,他与永安王武力不相上下,难分伯仲,且现在永安王身受重伤,军中还有徐庶配合……我们的计划必定万无一失!”
“只要永安王一死,徐庶掌控了五十万徐家军,还管他徐凤元多年是否伪装?徐家,翻不了天!”
“陛下您,才是大乾的天!!!”
在龚喜一番溜须拍马下,乾帝的面色渐渐好转,但旋即,他想到了一个问题,“对了,永安王归京在即,此番大胜南疆更是功劳赫赫,朕这个当皇帝的总不能没有表示……”
“你去,传朕的旨意,让谢成裕准备接风宴,为永安王接风洗尘!”
“同时,吩咐下去,让监察司务必查出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,印寒江去了哪里!”
“是。”龚喜领命。
对于这位乾帝,他再了解不过了,自私,多疑,生性凉薄。
即便派出了花千秋截杀永安王,但也仍然不放心,让谢成裕主持接风宴,也无非就是想看谢家与永安王府狗咬狗。
制衡之术,乾帝最擅。
很快,乾帝将准备接风宴一事交给谢成裕去办的消息,就传入了徐凤元耳中。
他与荣倾城大战初歇,就听到这个消息,眉毛不由微微一扬,眼底流露出无尽嘲讽。
“呵,我们这位陛下还真是好高明的手段!”
“即便已经派出大内高手截杀我父,还不放心,让谢家来主持接风宴……一则,做给天下人看,二则,若我父没死,也可通过谢家再度制衡。”
听到徐凤元的话,荣倾城柳眉蹙起,又想到自家的灭门之仇,“乾帝眼中除了龙椅,任何人都可为棋子,任何人都可牺牲,便是如永安王这般为国为民之人也不例外。”
察觉到荣倾城的恨意,徐凤元将她揽入怀中,“别怕,只要有本世子在,便绝不会让乾帝的阴谋得逞!”
“娉婷昨日已经出京,迎接我父,想来,用不了多久就会与我父汇合,有她在,即便是乾帝身边那位,也难得逞。”
“除此之外,本世子还准备再给此事添一把火……”
说着,徐凤元唇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,继而对门外吩咐,“卫炀,传令给朝圣殿,就说,永安王大胜归来,本世子收到消息,南疆奸细与我朝叛徒都想沿途截杀我父,让他们尾随保护。”
“至于那些意图对永安王军队不利之人,他们杀一个,赏银一千!”
“除了朝圣殿的人外,江湖上各方势力,参与此事者,同赏!!!”
徐凤元的话一出,荣倾城满眼都是敬佩与欣赏,“比起乾帝,世子的手段才更高明,明明就知道那些意欲对永安王不利的人,都是皇室的鹰犬,却非要将他们冠以叛徒奸细之名……
这下,那些自诩正义的江湖人士,还不人人得而诛之?”
“而且这样,即便是乾帝派去的人都死了,他也只能默默的吃下这个哑巴亏。”
“本世子的手段不高明些,如何得你芳心?”徐凤元挑起荣倾城的下巴,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榻上的点点红梅,继而喉咙一深,再度向着对方的红唇吻了下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