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!
随着徐凤元的质问声落下,在场所有人俱都看向了朱彪,是啊,他不过虎啸营区区一个统领,月例最多不超过十两,如何能毫不费力的拿出二十万两银呢
难道真如徐纨绔所言,他贪墨了军饷?
见自己已成功的带动了众人思维,徐凤元决定将这把火烧的更烈些……
“南疆人茹毛饮血,凶狠残暴,这些年杀了我大乾多少战士与百姓?多少人因为他们流离失所,家破人亡?多少无辜女子,正值芳龄,被他们强占侮辱……甚至,他们连八十岁的老太都不放过,他们简直不配称之为人!”
“但凡是我大乾子民都与南疆不共戴天,而你这般,就是助纣为虐,若徐家军战败,南疆军队攻入京城,在场的诸位没有一个能活!”
“你朱彪也定当成为千古罪人,遗臭万年!”
“你说,你是不是早已背叛了我义兄,与南疆人暗通?!!”
徐凤元字字句句都完美的让朱彪踩在了大乾子民的雷区上,一时间,众人的目光恨不得将他活刮。
朱彪难以相信,徐凤元竟然会突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手……
难道从一开始,对方就是在故意激他暴露虎啸营的财力?
若如此,那对方这十八年来都是在藏拙了?大公子的谋划是不是会失败?
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,就连衣衫也紧紧的贴在后脊背上。
“回答本世子的问题!”见他不语,徐凤元怒喝。
朱彪威风全无,看向徐凤元的目光中也不由多了几分惧意,但即便如此,他也还是想将此事糊弄过去,还是寄希望于徐凤元方才所为不过是误打误撞,捡到了便宜。
“世子殿下,你误会了,末将并没有挪用军饷,这些钱都是大公子在临行前犒赏虎啸营的……”
“还有,末将人在京中,从未与南疆有过接触,又何谈叛国呢?”
朱彪的解释,让那些愤怒的群众怒意稍消,是啊,虎啸营从未出京,应该不太有可能与南疆暗通。
眼看众人态度发生转变,朱彪也终于要松一口气了。
可就在此时,徐凤元一声冷笑,“呵,你说这些钱是义兄犒赏虎啸营的?那本世子倒要问上一句,虎啸营从未剿匪,更未参战,义兄何故要如此大赏?”
“何况此时正值大乾与南疆交战的重要时刻,义兄与我父兵马粮草未齐,连肚子都尚且填不饱,又如何会这般挥金如土?”
“你当义兄是傻子?当本世子是傻子?还是当这天下人是傻子?!!
找借口,好歹也得找个有说服力的吧?”
徐凤元的话声一落,周遭人又一次议论纷纷,“是啊,虎啸营还无功勋,凭什么受此大赏?”
“而且两国交战,前线吃紧,即便他们真的有什么大功,也得等粮草凑足再说。”
“朱彪,速速给我等一个合理的解释,不然,我等就默认世子所言,将你视为叛国贼了!”
该死!
徐凤元这纨绔的头脑今日怎么如此清醒?
再度被千夫所指,朱彪的面色异常难看。
然而,徐凤元却并不准备就此放过他,“朱彪,你自以为义兄与我父奔赴战场,你就可奴大欺主,离间我与义兄关系?却不知,我与义兄感情甚笃,早在临行前,他就告诉我,将所有钱财都交给了虎啸营,让你筹集军粮,押送边关……”
“而今,两军交战已经整整半月,你非但半点粮草都未筹集,还在花楼大肆挥霍,即便你没有暗通南疆,也有贪墨军需,延误战机之嫌,来人,给本世子拿下朱彪,严刑审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