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沈惜月就被苏妈妈请到了老太太的荣华院。
让沈夫人惊讶的是,今日三朝回门,可战凌竟然没陪着沈惜月回来,只有沈惜月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回来了。
大家都很吃惊。
沈轻也很纳闷,原著里,战凌对沈惜月很不错,尤其新婚不久,二人如胶似漆,天天都黏在一起。
虽说后来战凌也有过纳妾的行为,可是,那都是后话了,并不是现在。
嘶……他怎么没来?
难道……上钩了?
沈轻捏了捏手指,不动声色。
沈惜月的气色看上去也不怎么好,三天时间,脸颊都瘦了一圈,黑眼圈比沈轻的还要严重,看样子,这两天她过得并不怎么顺心啊!
不知道她是因为太心虚了?还是因为跟战凌折腾得太厉害了?
不过,从她跨进门后,她的一双眼睛就一直不住地偷偷打量沈轻,尤其在看到战澈的时候,一双眸子情绪复杂。
“月月……”沈夫人早就急的按捺不住了,冲过去一把搂住了沈惜月,高兴道,“你怎么才回来?快让我看看,这几日过的可好?”
沈夫人关切的嘴脸,让战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,这一刻,他也突然理解沈轻为何有时候那么凶了!
他看向沈轻,眼底多了几分疼惜。
老太太从沈惜月踏进门槛开始,就一直冷着一张脸,此刻看到沈夫人如此偏心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直接抓过一旁的拐杖,狠狠朝着沈夫人砸过去,气的声音都尖锐了几分,“你们是当我死了吗?”
拐杖正好砸在了沈夫人的后背上,她疼的一声尖叫,顿时脸色惨白,赶紧朝着老太太看过去,满脸委屈道,“娘,您这到底要干什么?月月好不容易才回家,我这个当母亲的跟她说两句话,难道不应该吗?”
老太太一听,气的更是大怒,又是咳嗽,又是恼火道,“那轻丫头呢?她就不是你女儿了?她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怎么不见你对她嘘寒问暖的?”
“我……”沈夫人唇瓣颤了颤,眼风扫过一旁的沈轻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谁知道,沈惜月这个时候突然跪在地上捂着脸大哭了起来,哭得十分委屈。
“呜呜呜……祖母,我知道您从小到大对二妹妹好,我知道您心疼她,可是……这次她却跑到太后娘娘面前污蔑我,说我故意害她。”
沈惜月泪眼汪汪,我见犹怜,哭得直不起身子,她的每一个动作,哪怕眼泪滚落的速度,都堪称完美,像是精心排演过无数次一样。
“我又怎么可能坑害二妹妹呢?我襁褓中被母亲抱到府中,这么多年,她对我恩重如山,我又怎么敢恩将仇报去害二妹妹?”
“可如今二妹妹认定是我故意换亲,呜呜呜……我不活了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?”
说着,突然一把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,对准了自己的脖子,哭着望向沈轻,就好像沈轻欺负她一样,“二妹妹,我知道,你心里恨我怨我,可是这事情真的不是我干的,我真的没有做,如果你不信的话,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,以证清白。”
沈夫人一听,顿时急得满头大汗,冲过去一把搂住了沈惜月的胳膊,红着眼睛安慰沈惜月,“你这个傻丫头,怎么能死呢?娘不许你去死……”
说完,她抬眸瞪着沈轻,咬牙说着,“看看你干的好事情,事情都已经发生了,你还想如何?既然八王爷都已经接受你了,你就不能消停吗?非要把你大姐逼死?”
把沈惜月逼死?
沈轻想笑,咬着牙正想要怼回去。
突然,一道高大身影护在了她前头,是战澈。
他平日里根本不愿意跟女人起争执,可是,现在他实在看不下去,也听不下去了,他都不敢想,沈轻这些年在沈家到底怎么过来的?
“沈夫人,您搞错了。”战澈沉着脸,寒芒四射,死死盯着沈惜月的脸,“你说本王的王妃去找太后告状?”
沈惜月明显心虚了一下,却还是泪眼汪汪道,“王爷难道忘了?当时,您不也在宫中吗?这事情明明只是一场意外,可是二妹妹却意难平,王爷难道没想过,或许二妹妹心悦与我们家三殿下呢?才会如此不愿意嫁给您呢!”
挑拨离间?
这一招,是沈轻在宫中先用的,沈惜月这个狗东西,还挺会活学活用。
只可惜,战澈并未被她的话刺激到,他有自己的判断。
目光愈发冰冷,连声音都有了愠色,“本王的王妃,只是想要一个真相,想要一个公道罢了!不行吗?”
“你不是要以死明志吗?好呀!本王今日倒是想看看,你到底有多清白?”
说完,战澈回身,当众拉着沈轻的手,不顾众人的目光,坐在了老太太的身边。
沈惜月本想用苦肉计,想胡搅蛮缠把这事情压下去,哪成想,战澈竟然真的要她以死明志……
她捏着簪子的手,顿时颤了颤。
她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好日子,怎么舍得死?
“怎么?不敢?”战澈阔袖一挥,冷笑一声,“既然不敢,就不要做这种样子。”
“呜呜呜,娘,我……”沈惜月丢了面子,咬着牙满脸通红,“女儿以后不能尽孝了,先走一步……”
“不许你死。”沈夫人哭着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簪子,怒目望向战澈,“八王爷,就算您位高权重,也不能逼死人吧?再说了,本就是没有证据的事情……”
“谁说我没有证据?”沈轻冷冷一笑,看向沈夫人,“娘,您还真是健忘啊!我方才不是跟您提过吗?蕊儿那丫头……可是被我救过来了,她还活着!”
“你……你胡说,什么蕊儿狗儿的?”沈夫人声音结结巴巴!
沈惜月也是脸色一僵,咬牙道,“明明是个死人,你却……”
“来人啊!”
沈轻抬手,她鼓掌啪啪两声。
突然之间,战澈的护卫冬春和黑岩就走了进来,他们还护着一个小丫鬟。
那丫鬟脸色黑漆漆的,嘴唇也是紫黑色,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一样。
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磕头,“蕊儿给老太太磕头请安,还请老太太给我做主,我冤枉啊……”
“蕊……蕊儿?”
沈夫人一阵恍惚,突然翻个白眼,重重栽倒在了地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