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到最后，瑶羽几乎是吼出来的，隐隐可见她眼中流露出的憎恨…
陈阳望着瑶羽，眼神极其复杂，阵阵揪心之感传来，但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冥王虽强，但终归也不过是个才三十多岁的女子。
在这个世界，三十多岁…
这个年龄真的是很小了，强大的修士闭个关都是数十年，甚至是上百年！
但这短短的三十多年，瑶羽却是做到了这古来未有的种种奇迹！
其中艰辛可想而知，纵观其身世…
若还要强逼着让她为自己的“仇人”去拼命，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事…
就如自己，让自己去为天宗拼命？
呸！管他什么誓言承诺呢！跟林梓潼那娘们同归于尽拉倒！
…
此时陈阳的内心极为矛盾，他想出言安慰几句，但刚想出口的话却是生生鲠在喉间，说都说不出来…
最后，陈阳叹息道：“陛下，若最后我没能拿到跨界石，陛下会如何？”
若是有瑶羽这种强者在，她那时候突破王境的话，说不定就能让蓝星度过难关了。
虽然这样对她很不公平…
但若能选择，陈阳还是希望为蓝星、为华国谋求一条生路…
陈阳刚一说完这话，瑶羽面上冰寒一片，滔天恨意仿佛凝为实质一般，但她只冷冷看着陈阳，并没有说话。
“咪咪——咪咪！（小姐姐别生气，本咪在你身边呢！）”
球球看了看陈阳，又看了看瑶羽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，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了蹭瑶羽的脸颊。
瑶羽看着球球，心中暖流划过，她摇了摇头，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球球…
人心太复杂…不如一只煤球…
…
许久后，瑶羽重新将视线投回陈阳，冷冷道：“若没拿到跨界石，那本王就做那背信之人，先斩杀了华国诸王！”
陈阳身躯猛的一颤，心中苦笑不已。
呵呵…
如今的华国当权者还是李耀，不知当时他有没有参与？不知那位陈家老祖会不会后悔？
瑶羽早就发现陈阳的态度很不对劲了，她淡漠开口道：“你若不想做，现在便可离去，你学的那些功法、战法，就当抵了对本王的救护之情，我们不相欠！”
说完，瑶羽拿起一坛酒，疯狂的灌入口中，她心中还是有一些失望的。
因为云薇的关系，她并不讨厌陈阳，加上这些时日相处下来，她心中早已将陈阳当成了朋友…
但现在的瑶羽只觉苦涩无比，从小到大，从武域到灵域，从亲人到朋友，竟无一人是真心待她的，都在骗她杀她…
“不！我愿意去做！”陈阳坚定道。
他想回蓝星，就算最后帮不了华国，那也要死在自己的故乡！至于跨界石的事，能不能拿到还不一定呢…
瑶羽看着他，好半晌，轻笑道：“虽然不是为了我才去干的，不过也罢，你我本就没有任何情分可言，不过一场交易罢了。”
陈阳听着瑶羽的话，低下了头，心中百感交集酸涩不已，但却是无法反驳…
瑶羽收回了目光，她刚刚一直在观察着陈阳，见陈阳是这副姿态，顿时心中升起一股子怒意，但就连瑶羽本人也不知她自己究竟是为何而怒。
有火无处发的瑶羽轻哼一声，又是提起一个酒坛子仰头灌入口中，好似只有喝醉了才不会让自己胡思乱想。
此时陈阳也是思绪万千，从他决定站在蓝星、站在华国这边开始，他与瑶羽就注定不会是朋友，甚至还可能是敌人…
“冥王大人，从古至今，圣人一共出现过几位？”
“不知，记载中的圣人，只有一位！”瑶羽面无表情，语气亦是毫无波澜。
瑶羽这个模样，如果是刚开始认识的时候，陈阳会觉得很正常，但如今却是让陈阳感觉很是不舒服。
毕竟两人相处多日，关系早就不是刚开始认识那样了…
陈阳忍着不适，开口道：“为何要灭武域人族才能引出圣人传承？”